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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时风帮他把这窟窿给补了。

    身为当时身价上亿的顶流,三千万他说补就补,少年人的心思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就是天生善良不忍心,帮了他一把。

    还善了后,给徐彬请律师打官司,虽然钱是要不回,但也算把徐彬彻底从案子摘了出来,以后生活不受到影响。

    这就是为什么时隔四年之后,徐彬还对落魄的时风情义至深的原因。

    很多表面上看起来坚韧无比的感情,其实都是有利益价值在先的。

    意识到有些人天生命运坎坷,除此之外,是否就没有一个不图一切愿意对他好的人?

    祁漠想,也许可能。

    除了自己,时风的确没有可以再依靠的人了。

    时风的状态开始从极度偏激,慢慢过度到极度的懒。

    因为噩梦缠身难以入睡,很多时候他躺在床上不动不响,只有一双眼睛在睁着。

    懒得起床、懒得吃饭、懒得说话、懒得哭懒得笑。

    祁漠很忙,只在夜晚才会推开房间门,裹着满身疲惫和淡淡烟草味出现。

    如果发现时风眼角湿润且没睡,祁漠就把他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捏啊捏的。

    “时风在干嘛。”祁漠将尾音拉长,低低地开始哄睡。

    时风被困意烧得坐不住,摇来晃去眼睛都快张不开,还是不肯睡着,全靠身后的祁漠搂着。

    “在……睡觉……”

    祁漠在他侧颈亲亲嗅嗅,话语间带着叹气般的怜惜:“时风要睡觉……”

    白天,管少白来看时风的情况。

    管少白笑眯眯的,随手就把他扎小辫儿的骚粉色皮绳扯了下来,“来,这个送你,见面礼。”

    管少白笑容的弧度都没变一下,“你好啊,我是祁漠的朋友,我叫管少白。”

    管少白转头把那张笑容面具对准祁漠,说:“你出去。”

    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一下,祁漠低头,面无表情的时风死死盯着他。

    管少白挑眉,“不想让他出去吗?唉行吧,那你留下,谁让我这么宽容呢。”

    本以为就要开始一场漫长的严肃谈话,没想管少白完全不走寻常路,全程废话满天飞。

    他一会儿问时风年龄多少,一会儿又说谈恋爱了吗,喜欢哪款,你看我帅不帅,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有没有吃午饭,吃的什么……

    管少白就像只成了精的苍蝇,滔滔不绝十分唠叨。

    他站着叽里呱啦说了20分钟,累了,又倒杯水搬个椅子坐着继续唠叨,仿佛时风一个字不蹦也完全扰不了他说话的兴致。

    祁漠怀疑管少白已经忘了来的目的是什么,忍了又忍,直直听他一秒不停讲了50分钟还没停。

    到一个小时零三分,时风似乎终于被管少白烦够了,突然就爆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