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脑海浮现老板看时风MV的痴汉脸,默了几秒,“……挺好的,在恢复了。”
“那就好。”徐彬咬咬烟嘴,表情突然就复杂起来,“每次想起祁漠,心里头就总有点儿愧疚,我这个经纪人实在是不称职,每次都没保护好小风。”
苏然这次没接话。
便看到徐彬顿了顿,才继续道:“小风跟着他……也挺好的。”
两人没等多久,大概四十分钟左右,法院里陆陆续续出来一些人。
徐彬拉住一个男记者问:“结束了吗?”
对方摇摇头,“没有,休庭十分钟。”
徐彬道:“休庭?为什么?”
男记者言简意赅:“被告情绪过激。”
书一扶着墙,呼吸间头脑发麻,极度恐惧时他几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再保持站立。
他在法院的某个角落瘫坐在地,想要恢复情绪却越想越崩溃,意识到胜诉希望渺小后,巨大的不安将他整个人笼罩。
花越……
花越怎么会出席!!
他不是早就逃去国外了吗?!
在律师一字一句反驳原告方观点时,花越却不急不躁出示了一个关键证据:一份初始demo。
那是时风在创作《银河》之前,初次进行作曲记录的重要证明,当初明明被自己的人悄悄偷走,怎么会……
“在这儿啊。”
不远处,花越发现了他。
他迈步走来,两条腿笔直修长,身材比例十分优越。
刚才在庭审中,再次见到旧成员,书一差点没有认出来。
花越拥有二分之一的法国血统,褪去少年气后,成熟的他与714时期区别还是很大的。
他变得更加精致、立体,无与伦比的外貌映在书一眼里,几乎跟时风一样讨厌。
花越哈哈笑了两声,爽朗无比,“你怎么这么怂,看着都要哭了。”
书一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你又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你比我更惨。”
花越道:“我?我哪里惨。”
书一下意识就要开口,可不过转瞬间,他又重新闭上了嘴。
花越蹲下身,近距离盯着书一,慢悠悠开口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这个得了HIV的特殊群体,怎么还能活得这么好?”
书一:“……”
没得到回应,花越便开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