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帆握着手机,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小孩子闹着玩的,张姐你别太担心。
笑完了想一想又道:留个心眼,别真的闹出什么大事就行了,都是街坊邻居不好看。你帮我看着点程驰,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辛苦了。
程驰做了一道竞赛题,站起身去倒水喝,瞥见台灯下泛着暖橘色的信封,突然有点心痒。
怎么可能!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那呆子要是会写qíng书,母猪都能上树了。
但是万一呢程驰倒了杯水回来,盯着信封看了看,从抽屉里拿出美工刀,揣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把信封拆开了。
展开信纸一看笔迹就知道不是苏淼的,程驰立即不想看了,扫了眼末尾的落款,jī皮疙瘩掉了一地,赶紧拿一本牛津高阶压住。
第二天一早苏淼就打电话来了,嗓音有点沙,懒懒的,一听就是刚醒。
喂,昨天你有没有捡到一封信?信封粉红色的,我好像掉你家了。苏淼说完打了个哈欠。
有,程驰有点羞于启齿,我拆了
啊!那怎么办啊!苏淼惊叫起来,那是一个初中学妹叫我转jiāo给谢沐文的!
不是吧程驰刚起chuáng,脑子还不太清醒,会不会弄错了?
这怎么会弄错!你看啦?看了就看了,反正人家不是写给你的,一会儿记得带过来还我啊。
程驰翻身起chuáng,把那封镇压在英文辞典下的信拿出来研究了一会儿,终于茅塞顿开。
这封信原来肯定是写给他的,换收件人才把他名字涂了,再怎么心大重抄一遍能花多久呢?除非是临时改的,来不及重抄。
至于为什么收件人临时改成别人,这就得问苏三醋了。
qíng书呢?苏淼一下她爸的车就伸手讨要,我看看被你拆成什么样了。
程驰把信拿出来,苏淼接过来一看:啧!信封都拆坏了,程驰你又不是没收过qíng书,至于去拆人家的吗!
换个新的信封吧,程驰脸色有点奇怪,不过你还是别给谢沐文比较好,真的。
人家叫我帮忙给的,推不掉我有什么办法,苏淼撇撇嘴,走吧,陪我买信封去。
这种带香味的信封信纸按套卖,竟然还挺贵,苏淼为了一个信封损失十几块钱,心里憋屈:都怪你,害我破财,剩下的又没什么用,做糙稿纸又làng费。
程驰瞟了眼那粉色带樱花的信纸套装,俗气得可爱:你也可以写信啊。
苏淼嗤笑了一声:哦对了,我可以写给冯嘉嘉。
程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算了,太娘了,她收到会来打我的。
苏淼抽了一个信封出来,把剩下的往他那儿一甩:送你了。
我要这个gān什么程驰拿着信纸,一脸莫名其妙。
不要还我!苏淼劈手夺了回去塞进书包里。
程驰看了看她比信纸还红的脸颊,悠悠地道:我还是喜欢有字的。
到了教室,苏淼趁谢沐文还没来,换好了新信封,等他一到,发作业本一样公事公办地jiāo给他:谢沐文,一个初中学妹托我转jiāo的。
谢沐文乍然看见她手里的粉色信封还有点小期待,结果人家迫不及待地撇清,不说误会不误会的,光这态度就够伤人的。
大概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谢校糙有点怀疑人生了,大概是这种不是滋味的滋味驱使着他拆开信封换了平常他收到匿名qíng书都是带回家直接扔垃圾桶的,每封都看过去得花多少时间!
字如其人,小学妹的字很清秀,文笔对初中生来说挺不错了,还知道引两句诗,谢校糙受伤的自尊心得到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