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揪着她领子的手紧了紧:问你话呢,跑什么?
夏夏苦着脸:哥哥我错了,您别动手,放开我咱们好好谈谈,我不跑了
说完这话,夏夏心里瞬间弥漫起一股难言的悲凉。
火车停到南城才几个小时,她在公交车上认了爸爸不说,这下连哥都有了。
谢淮松开手,夏夏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她伸手平整了一下被谢淮揪得皱巴巴的衣领,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谢淮脸部线条是窄窄的锋利,三分男人的阳刚,七分少年的俊朗,骨相极佳,这样的脸不笑时给人阴云罩面不羁的酷感,倘若笑起来夏夏想不到,她还真没见过。
谢淮将掌心的菩提珠套回手腕,嗓音淡淡,听不出喜怒:你说,咱俩不就约个炮吗,多大点事?你要不是哭了一晚上叫警察以为我是强.奸犯,我根本犯不着进局子。
他眯了眯眼:今天你不给我个说法,这事没完。
第3章
谢淮后来进行过深刻的自我检讨,那晚的事他也有错。
错就错在他不该那么抠,要和夏夏A房钱,还点背地卡在警察破门而入那瞬间,明晃晃的票子摆在那,嫖.娼这顶大帽子给他扣上了,有嘴都说不清。
那天谢淮去常市找齐达玩,晚上喝了点酒,睡觉的地方是齐达给他订的。谢淮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穿一条裤子都嫌松,见齐达把他领进会所也没多想,只以为这酒店建筑比较别致。
齐达把他推进屋里,自己不进,笑容颇有深意:便宜你了。
房间很大,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玫瑰花香。
谢淮进门,隐约听到黑暗里有微微的啜泣声,他按开灯,看见坐在床上哭的夏夏。
谢淮愣住,转身给齐达打电话。
齐达声音痞坏痞坏的:知道你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压力大,找个小妹妹给你发泄发泄。我提前声明,那妹妹不是会所的人,是我网上约的,我替你把关了,特嫩特清纯,你如果不要我就自己上了。
谢淮把电话挂了,这么一折腾,酒醒了大半。
他站在原地,打量着床上的人。
女孩肤色莹润,个子不高但腿长腰软,身量纤纤。
她穿着朴素干净的T恤和短裤,在这声色犬马的会所里透着点不一样的清纯味。
齐达也算了解谢淮,他平日眼高于顶,前几年身后跟的女孩数都数不过来,也没见青睐谁。谢淮挑人,他喜欢漂亮的,尤其喜欢这种奶甜奶甜,看起来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