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继续拉着她朝前走。
夏夏酝酿一下,刚要尖叫,谢淮拐了个弯,把她拖到临近校门的小操场上。
小操场正在进行枕头大战。
几百个人聚在一起,手里拿着软枕互相拍打,枕头里装得是软鸭绒,砸在身上没有痛感。
偶尔有枕头被撕碎了,鸭绒漫天飞,操场已经积了一地白花花的毛,晚风吹过,一层层鸭绒像交叠的海浪滚到夏夏脚下。
梁源太跟在他们后面,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忍不住跑到人群里一起玩了。
谢淮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黑色的一次性口罩,自己戴上一个,另一个挂到夏夏耳朵上。
先把口罩戴上。他嗓音低沉,俯下脸把夏夏口罩的缝隙贴着脸侧按好。
夏夏第一次凑这么近看谢淮,他脸贴得很近,微微扬起目光就能看到他澄澈明亮的眼睛。
谢淮指尖不经意勾过她脸上的皮肤,指腹触及之处一阵酥痒,如细碎微小的电流,刺激得她微微颤抖。
还好戴着口罩,谢淮看不到。
她默默想,似乎每次和谢淮相处她都很容易脸红。
夏夏正在胡思乱想,听见谢淮低低地说:可以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谢淮直接从地上捡了个枕头砸在她脑袋上。
夏夏啊了一声,转身要跑,被谢淮摁住。
他冷淡的声音响在耳边。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要赵珊琪的围巾?
我稀罕她的东西吗?
还他妈跟我发脾气是吧?
还他妈敢把我的围巾给源太?
夏夏你真是胆子肥了。
他每说一句话就按着夏夏的脑袋打一下,枕头砸脑袋不疼,就是掉毛。
夏夏被他压着打,脑袋落了一层厚厚的鸭绒。
这姿势被谢淮百分百钳制住,她想反抗挣扎都无济于事。
你骗我!你什么都知道还让我给你找围巾!她控诉谢淮,你这人怎么这样?
谢淮又打了她几下:我就这样,你看不顺眼就打我啊。
他挑眉:你打得过我吗?
梁源太冲过来拿枕头打谢淮脑袋:你不准欺负夏夏。
谢淮放开夏夏,转而去打他:把你的围巾给我摘下来,那是夏夏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