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要站起来,谢淮手掌抵住她肩膀不让她动。
夏夏:我是说真的,这样我会良心不安。
谢淮:让你一个小姑娘站着,我良心也会不安,你不安总比我不安好。
夏夏:
不管什么温暖感动的话语,经由谢淮的嘴一说,总能听出最直男的味道。
那你累了和我说,我跟你换。
谢淮应了一声。
离过年还有一个星期,现在是在外务工人员返乡的高峰期,车上挤得一个多余的位子都没有,地上的过道也站满了人。
谢淮哪也没去,就站在夏夏身边拿手机看电影。
车开了一个白天,夏夏每次说要换他都被他不由分说按回去。
他按得顺手了,有几次夏夏要去厕所,他戴着耳机没听见,夏夏站起来他随手按下去,夏夏再站他继续按。
夏夏恼了,扯下他耳机:我要去洗手间。
谢淮哦了一声松开她,等她回来的时候,位子空着,谢淮依旧站在那,脚步都没挪动半下。
夏夏很挫败,不知道该怎么样让谢淮坐。
她知道谢淮不是不累,只是不想让她站。过道实在太挤了,来往的人还很多,有人通过时身体与身体之间贴得紧紧的没一丝缝隙,有些男乘客更是没有半分眼色,看到哪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故意朝上蹭,而环境如此,被蹭的女孩又不好说什么。
谢淮一开始就没打算和她换着坐。
傍晚,乘务员推着餐车来卖饭,谢淮买了两个盒饭和夏夏分着吃了。
他站了一天腿木木的,找了张报纸垫在地上坐着休息。
车子穿梭在无边的群山隧道里。
夜里九点,车子停到一个小站,夏夏对面的乘客下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上来。
女人染着头夸张的红发,亮粉色的羽绒服下穿着条红色蕾丝连衣包臀裙,裙子下是黑色丝袜和过膝长筒靴。
她把羽绒服的拉链敞着,连衣裙的领口拉低,露出浑圆奶白的半个胸脯。
谢淮戳了戳夏夏:你那外套跟她是同款吧?
夏夏:才不是。
女人坐到夏夏对面,她那不同寻常的装扮一路上引得人纷纷回头,经过之处留一片脂粉味。
谢淮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蹙了蹙眉,没说什么。
夏夏见他一脸困倦,拍了拍膝盖:你趴在这睡一会吧。
谢淮坐在地上,仰头看她,轻笑:不怕我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