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龙。警察指着他的被子,你干嘛呢?
许大龙看着自己歪歪扭扭的被子,又看着别人床上豆腐块一样的被子,额头流了几滴汗:我马上叠好。
这人一看就是在家从没叠过被子的,别说豆腐块,就连普通的平整程度都叠不出来。
警察不耐烦了:我先去上个厕所,回来你最好给我原样叠好。
许大龙朝寸头求救:小兄弟,能不能帮我一下?我实在不会叠豆腐块。
寸头:我也不会,我晚上睡觉都不盖被子,反正现在天气暖和也冻不死,叠豆腐块这不折磨人吗?
许大龙本身就胖,一紧张汗稀里哗啦流更显得整个人油油的:那怎么办?他会打我不?
年轻人摆摆手:顶多骂你一顿。
谢淮观察了他一会,起身走过去。
他将男人的被子铺在床上,舀了一瓢水泼在上面,用手把被子的褶子捏出来。
他低着头,把湿漉漉的被子叠成方块,摆在床头。
许大龙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兄弟。
谢淮没说什么。
拘留所的日子无聊又乏味,谢淮才进来半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晚上十点熄灯,他上了床仰躺望着天花板发呆。他脑子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闭上眼面前就晃着女孩清秀乖巧的脸。
屋里的男人们开起了夜谈会,有的聊自己女朋友,有的聊自己的工作。
寸头骂骂咧咧:等我这回出去,我还要去堵那包工头的家门,欠了几万块不还,还成天去喝酒嫖.娼,真他妈不拿我们民工当人看。
没人回应他,他问:许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许大龙尴尬地笑笑:我是接工程的。
寸头:接工程?说得好听,那不就是包工头吗?
许大龙说:是是是,但我跟那些欠钱不还的工头不一样,我是有原则的,我从来没拖欠过工资。
寸头又问: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许大龙:扫黄扫进来的,昨晚请建筑公司的负责人喝酒,一时犯浑
寸头:
房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氛,许大龙转移话题:看小谢的模样还是个学生吧?你是犯什么事了?
谢淮目光从天花板收回来,轻描淡写:打架。
哦,打架啊,打架不算什么大事。许大龙很健谈,我读书的时候也常常打架,那时候喜欢跟大哥混,大哥一声令下,我们一群小弟就冲上去和另一群小弟干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