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甲圆圆的,墨绿色的指甲油被阳光一晒,颜色清晰透亮。
反正他现在也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夏夏皱皱鼻子,装作毫不在乎,我装乖也没用,他不会信了。
她提起谢淮精神十足:我跟你说,谢淮可能是个饭桶转世。
我每天早上走之前做好饭,回家以后餐盘都被舔干净了,晚上我都要去睡觉了他才回来,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要我给他煮夜宵。夏夏雀跃地说谢淮坏话,他真是太霸道了,我凭什么要给他煮宵夜,难道我是他的佣人吗
门铃响起,夏夏跑去开。
谢淮进来,递给她一包超市买来的食材。
饿死了。他说,给我下个面。
好的。夏夏没等祝子瑜说再见就挂断电话,态度和刚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想吃什么面?
谢淮:都行。
夏夏说:正好我也没吃,一起吧。
她进了厨房:你最近在做什么?
谢淮浑身散了架一般,把自己摔到沙发上:认识一个朋友,他现在做建材生意,我爸从前也是做这个的,我帮他忙,顺便赚点钱用。
夏夏嘀咕:什么朋友啊,这么晚了饭也不管?
谢淮没说话。
许大龙当然不是舍不得这一顿饭,而是谢淮不想吃。
许大龙从前接工程的时候习惯了请人应酬,谈生意必定要吃饭喝酒歌厅大保健一套齐全,谢淮不喜那氛围和环境,往往就提前走了,只有实在需要的时候,他才会留下来喝酒。
今天许大龙带他去临市的钢厂看材料,傍晚还要拉着他去找乐子,谢淮找了个由头拒绝,一个人坐高铁回来。
夏夏在厨房洗菜,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祝子瑜打过来的,谢淮今天很累,手指头都恨不得瘫痪掉,实在不想动。
他叫了几声让夏夏来接,那边水流太大没听见。
他自作主张接了:夏夏在做饭,你一会给她打。
祝子瑜愣住:做饭?给你做?
谢淮反问:难不成是给你做?
祝子瑜意味深长哟了一声:我说怎么着急挂我电话,这丫头的面孔还不只一两副呢。
谢淮:什么意思?
夏夏擦了手出来:炸酱面还是谢淮,你在跟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