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没看到他也在,愣了愣,随即把手抽回来:我自己能搬。
能个屁。谢淮本来也没想给那女生搬东西,只是想气夏夏,到最后自己又心疼,沉着嗓音骂,你就不能跟我服个软?非要让我上赶着求你给我个机会替你搬东西你才满意吗?
你给我在这坐好。他把夏夏推到她箱子边上,上楼去她宿舍把她另外两个编织袋扛了下来。
那女生还在等他,谢淮拖着夏夏为数不多的行李朝门外走,她跑过来:谢淮,说好了给我搬,你去哪?
谢淮回头:我不是给你搬了吗?
还没搬到宿舍呢。女生说,事情才做一半你不能跑啊。
谢淮挑眉:所有人都在等车,就你非要我搬过去。
他淡淡问:你特殊吗?
女生噎住。
谢淮拖着夏夏的行李箱,箱子上放着铺盖卷,他手里拎着另外两个编织袋,越过排成长龙的人群。他没有等车,顶着太阳走向通往老宿舍区的小路。
行李很有分量,他因为过度使力背部绷得笔直,手臂勒紧,显露清晰漂亮的肌肉。
夏夏要接他手里的编织袋帮他提一个,,谢淮侧开身不准她拿。
她执意要抢,谢淮不耐烦:你能不能安静一会?
夏夏:你又吼我。
谢淮想起早前半个月的冷战,哪里还敢再吼她,他声音软了软:我又不是拿不动,用得着你来?
他停下脚步,东西放在地上歇息,他将手掌贴在夏夏头上,把她额角的汗珠抹掉:你听话,给我撑伞挡太阳。
*
老宿舍楼的条件比祝子瑜描述的还要差,上下铺的铁板床摇摇晃晃,夏夏铺床的时候一直吱嘎吱嘎响,木板间的空隙能跑火车,让她不禁担心哪天床板断了自己能摔到地上。
墙壁灰中泛黄,墙皮脱落,因为潮湿长着斑驳的霉菌。地面连地砖都没有,是最原朴的水泥地,铁质的窗棱长着厚厚的红锈,玻璃上的裂纹碎得如同蛛网。
祝子瑜一进宿舍就惊呆了:这是人住的吗?
她把行李拖到夏夏面前,要和她换床:听说这里闹蟑螂,我不敢睡下铺,能不能跟你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