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按着她,把冰块塞进她内衣里,夏夏凉得哇哇叫,怂得承认:我打给赵珊琪了。
夏夏给蔡芸打电话对方不接,又给赵珊琪打电话让她给蔡芸发消息,赵珊琪问蔡芸睡了吗,蔡芸秒回说没睡,夏夏才确定自己是被蔡芸恶意锁在外面,而不是因为她睡着没听见之类的原因。
谢淮对夏夏有事不找他而打给别人这一行为耿耿于怀。
夏夏内衣里的冰被体温捂化了,冻得透心凉,她委屈地说:这是女人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
真不用?
不用。夏夏中二地说,等我吃饱喝足,心情大好,我一定上楼去把蔡芸干掉。
馄饨圆圆滚滚浮上水面,谢淮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淡。
趁宿管去楼上查寝,他跑去没人的值班室偷挖了一勺宿管的老干妈放到汤里。
一个锅一个勺,两人躲在花园林木茂密的角落里,你一口我一口把馄饨吃得干干净净。
晚风清爽,草丛里传来阵阵窸窣的虫鸣。
头顶石榴树柔软的枝叶在水泥地面摇摆着婀娜的影子,夜晚寂静温柔。
夏夏吃了谢淮费劲千辛万苦做成的一顿夜宵,心头阴霾一扫而光。
她打足精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脸上的神情张扬又骄傲:我现在就去找蔡芸算账。
谢淮笑了一声:夏姐的人格变回来了?你可真是精分。
他伸手将她嘴角沾的红油抹掉,轻声说:如果解决不了别硬撑,记得叫我。
夏夏不屑:就一个蔡芸而已
她走到玻璃门前,回头看了眼,谢淮蹲在地上收拾锅勺,像是有所感应一样,抬头与她目光交汇。
谢淮。夏夏偏头,露出副小女生愁恼的神态,她说,明天考研报名截止,我今天更改了志愿学校,我不去海大了。
夏夏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想了很久后通知他一声。
你说我胸无大志也好,说我不思进取也罢,只要别骂我就行。
我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南城打拼,更不想自己一个人在海城想你,我虽然不懂你的生意,但在你身边,总能为你做点什么。
她可怜巴巴眨着眼睛:你会骂我吗?
谢淮把锅里的水沿着下水道冲掉,他还没开口,夏夏一阵小旋风似的冲过来抱住他,按着他冷硬的下巴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女孩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既然你不骂我,那我亲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