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他啊。
至今都过去多少年了,他一想起当初,仍然感到痛苦。所有的不幸,爱情的不幸、婚姻的不幸、生活的不幸,都起自那半年。
“是小叔错了。”他苦笑道,“我自己深受其苦,竟然还跑来劝你。”
他顿时觉得了然无趣,原本还斗志昂扬,一心要劝阻侄子,让他做“正确的事”,现在,突然觉得,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卫纵默然,看着对面的男人扶额不语。
小叔和他爸毕竟是亲兄弟,长得挺像的,和他也像,都长得很帅。不过小叔身体不好,鬓角有点发白,眉间和眼角皱纹明显,既喜欢发愁,又很爱笑。
他还记得年轻时候的小叔,意气风发,做事也没有现在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有记忆那会儿,小叔已经结婚,那几年小叔和婶婶出双入对,来看他的时候,空气里都是他快活的大笑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不快乐了。
“婶婶回来了吗?”他轻声问。
卫耀好半天才回神,恍惚了片刻,无奈道:“回是回来了,说是在海蓝星着凉病了一场,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他谈到自己的妻子,虽然脸上还带忧色,但是神情却柔和了,肩膀也放松下来。
看着他这样,卫纵当然不会告诉他露易丝“生病”的真相。
卫耀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笑起来:“你知道外头怎么说咱家
吗?”
“……”
卫纵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情圣嘛,我知道。”他以前还跑去问他爸什么是情圣,可把他老妈给笑的,打嗝打了足有半个小时。
“我以前也觉得好笑,”卫耀意有所指地睨他,“但现在来看,人家说得没错。”
“您算情圣没错,我可不是,”王储殿下板着脸,“我还未成年,谁敢让我成为情圣,那都是触犯宪法的!”说着还激动地坐椅子上转了两圈。
卫耀一时语窒。
这什么狗屁臭孩子?
“既然这样,你那么护着那小子干啥?”他无语道。
卫纵翻白眼,我想玩老鹰捉小猪,不行吗?!
“小叔,我很忙。”
他暗示卫耀。
卫耀很知趣地起身,“行了,既然你态度坚决,我就再去和朱琼斯说一说。”他犹豫地看向卫纵,“可国安局的理由确实正当,你呢?你拒绝他接受质询,有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