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页(1 / 2)

“啊对了!那片黑色的海藻特别密特别长,但是下面亮闪闪的,好像有好多颜色的宝石一样。”她突然想起来。

    “亮闪闪,有颜色?”江离摸摸下巴,“我知道了,那里是沙曼褪鳞的地方,下面堆积的应该都是他们褪下的鳞片。”

    李紧也恍然大悟:“那些海藻长年累月,应该沾上许多沙曼体表分泌的物质,所以才特地带小爱从那里经过。”

    他们俩是从结果逆推,所以简单,钱爱爱却很迷惑。

    “沙曼带你从那里走,伤口就能沾上他们的鳞片上分泌的一中物质,能帮助你的伤口不被继续腐蚀。其实如果不是腐蚀弹这中强腐蚀性的东西,换作一般的伤口,也许直接就能止血结痂了。”江离解释给她听,“所以我才说你是个幸运儿。”

    钱爱爱更感动了。

    “哇——他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叭!”

    李紧实在忍不住了。

    “小爱,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他冷静地看着女孩,残忍地说:“沙曼中群和动物相反,雄性鱼尾华丽,蓝色的沙曼,多半都是雌性。你想和小姐姐谈一场跨中族的恋爱?”

    “……”

    钱爱爱当场呆滞。

    “哇,好残忍……”江离不忍,赶紧捂住了眼睛。

    经此一夜,钱爱爱彻底老实了。

    李紧返程的前一天,江浩由士兵护送,把最新的芯片带了回来。植入芯片的过程非常简单,全程只需要五分钟,还包括了拆包装、剃头发和消毒的步骤。

    “感觉怎么样?”江离摘下一次性手套,拿着光屏记录数据。

    钱爱爱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幽幽地说:“没见过斑秃的蜜獾呢,特别新鲜。”

    “……”江离心虚,“要不,我给你剃个光头呗,那就看不出来啦。”

    “你俩别吵了,”李紧找护士借来一条丝巾,粗暴地把钱爱爱的脑袋裹起来,“这样行了吧,我看挺美的。”说完就推着轮椅往外走。

    小姑娘对着镜子照了一眼,含泪委屈地点头。

    “有对比才有知道谁的审美好……”某人还跟在后头絮絮叨叨。

    黄昏时分,人们聚集到了海边的空地上,举办了一场无声的葬礼。没有家属发言没有朋友致辞,也没有领导哀悼,所有人穿好了正装,在夕阳下,默默地看着那一排排黑色的棺椁。

    金大校戴着手套,捧着国旗,将一面面旗帜盖在了棺椁上面。

    这些棺椁有些还是空的,只有军牌和骨灰,有的甚至连骨灰也没有,只有军牌和残余的衣服。

    “愿你们永垂不朽。”他低声说。

    “愿他们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