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一怔:“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系统像是一个人类似的叹了口气,告诉他:意思就是,你们彻底分开了,你以后见不到这一位朋友了。】
这一切太突然了,让人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留香轻轻敲了敲发呆的小美人鱼一下,担忧着问他:“时玉,你还好么?连公子现在不见踪影,这节骨眼,你可别出什么事。”
时玉面无血色:“我没事,就是担心他。”
*
连城璧上了岸之后,回头一看就愣住了。
他身后的大河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是纵痕的阡陌,绿油油的稻杆一眼望不到头。有些农夫正戴着斗笠在田间除草。
时玉呢,那条河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慌了。
连城璧疯了一样的跑进农田,不停地向前寻找那条河。
也许在农田后面?
他跑过了大片的农田,没有见到任何痕迹。
也许在山后面?
当他翻过了那座山,也没有见到。
连城璧很茫然,他不知道时玉在哪里,不知道那一条河怎么会突然消失。他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他们。
黑色的泥土将他的白袍染脏了,连城璧看不到;田中的杂草将他的玉玦勾掉了,他也感受不到。
忠仆跟在后面连连喊着“少主!”
“少主,您去哪儿?”
连城璧失魂落魄跑了很久,才想起用轻功。
他用轻功飞到了附近最高的树上,飞到了附近最高的山顶。
目光所及处,根本没有河流。
直到连城璧精疲力尽,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他好像找不到那个人了。
直到日头西斜,连家的忠仆才气喘吁吁追上了他家少主。
连城璧一身狼狈,正靠在山脚的一颗松树下枯坐着。
忠仆窥视他神色,有些不敢说话。连城璧虽然少年成名,但是和一般意气风发的少年人不一样,他是连家少主,背负重担,比同年龄的人更加沉稳多十分威势。他的威严已经顶得上半个连家家主了。
此刻哪怕他一身狼狈,行为不对,忠仆也不敢质疑他什么。
只能走到他身边静静等待。
天完全黑下去的时候,连城璧睁开眼睛,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仆人一言不发的跟着他,远远地畷在后面。
接下来的十几天,忠仆见他家少主每天都会绕在这附近,漫无目的的寻找什么。
忠仆先开始斗着胆子劝了劝,后来被一番斥责后,便闭了嘴。少主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做个闷嘴葫芦。
后来在少主疲惫的时候,仆人会主动上前探路,帮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