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站起来。”
时玉苦着脸,猜测这许是新请来的先生,正好这个时候来。
哎,怎地他这般倒霉,第一天就给新夫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眨眼间,这新先生已踏大字步,很快走近过来。他端着戒尺,严肃着脸训话:
“你叫什么名儿?”
时玉端正的行个弟子礼,回到:“夫子,弟子姓时名玉,尚未有字。”
“时玉是吧。”
新夫子的脸上继续写着不高兴:“清晨不读书,与同门嬉笑闲话,看来是书本上的东西你都学会了,是也不是?”
这形势一看就不好,时玉紧张的疯狂摇头:
“不是的,夫子你听我解释。”
夫子冷哼一声,也不废话,接着拿了他桌子上的书本,随手挑了一个问题考他。
本是想一个“下马威”,好顺理治治他。
没成想,这学生学问如此不牢靠,答非所问就罢了,说的话也是磕磕绊绊。
这一下,新夫子更不满意了。
时玉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刻,夫子冷声道:“学问不精还敢在学堂闲聊,既有胆子如此行事,便要有胆子受罚。”
他一锤定音:“既是这本书上的学问不懂,便把这本书全部抄一遍。”
小狐狸近乎傻掉了,看着那书的厚度,觉得自己完了,
这得抄到什么时候呀?
“夫子,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一次就饶过我吧?”
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夫子正是要立威,怎么可能轻轻放下。
不仅不放下,他还又添了一句:“抄书也是好事,你若是不知,便把 《送东阳马生序》也抄一遍,好生学习一番别人的向学之心,再反思反思自己。”
小狐狸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是撞到了新夫子的气头上,多说多错。
*
散学后,小狐狸哪儿都不去了,也拒绝了同门一起打雪仗的邀请。
他跟着连城璧写完课业,老老实实在的书房继续抄书。
时玉的字写的不好,或许和他握笔的姿势也有关系,看起来很别扭。
说来,要求一只狐狸写的字和人族一样好看实在是难为他了,而且任务实在太繁重。为了尽快抄完,小狐狸的字是越写越难看。
连城璧自是了解他,可是看到纸张上歪歪扭扭的字迹还是目露忧色:“这可怎么好,夫子看到一定不满意。”
想了想,他走到时玉的背后,握住他的手轻轻纠正时玉的写法。
有道是临头抱佛脚,根本挨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