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指尖不带丝毫血色,男人仿佛未曾察觉,大脑风暴迭起,飞快审视自己以前是否有什么纰漏。
而秦临渊更是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一个事实,他们都是失败者。
唯一的赢家,是时寒。
那些探究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寒故作不知,捧着杯子暖手。
颜火火眉头一挑,望向一边撞上修罗场,恨不得缩起来装壁画的两人:“周秘书,谭经纪。”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异口同声道:“在!有什么事,尽管说!”
“噗嗤——”
颜火火笑了声,才道:“我之前准备好的药包你们怎么还没拿?回去记得给这两位伤患泡药浴,注意事项我已经都写在了纸上。”
“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
周秘书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我这就去拿药包。”求您别说话了!
您没看见秦总已经黑脸了吗?1551我只是个可怜的小秘书,不应当承担这样的重任。
背后冷热交加,冷汗一簇簇地冒出流下来,甚至顾不得擦,逃命似得钻进房间,和他一起的还有难兄难弟经纪人。
颜火火是真没发现吗?
当然是——假的。
瞧见秘书俩人飞奔离开,他敛去脸上的神色,转而看向另外两位,轻轻扫一眼,什么都没说。
没人能忍得下来。
包括一向最是沉稳的温明执,他剑指时寒:“你跟火火说了什么?”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件了。
时寒放下杯子,发出一声轻响,他垂下眼帘,声音在落针可听的室内异常清晰:“我有点不清楚,你说的是哪件事呢?”
是和我一起骗火火是你救的他,还是抛下秦临渊一个人离开?
温明执呼吸一滞,终于明白过来,看向时寒的视线亦染上一层浅薄的惊怒。
与此同时,一道狐疑的视线落在他的脊背上,温明执不得不挺直腰板,心脏跳得飞快。
是颜火火。
温明执清楚知道,这里面无论哪一件,如果被火火得知,自己将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温明执选择硬抗,死不承认,甚至利用话术,将事情颠倒过来,他当初就是这样把时寒拉上一条船。
可惜,这次他错了,同样,栽得彻彻底底。
因为下一刻,是颜火火出面,亲自发声:“如果不是我知道真相,现在可能会真的相信你。”
他喟叹一声:“可惜只是可能。时寒亲口告诉我,是你和他一起,骗我。当初跳崖救我的人不是你,是秦先生。”
温明执僵在原地。
不知不觉已经沦为背景板的秦临渊:“!!!”
“火火,救你的是我?”
颜火火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