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詹耐性告罄,伸臂将她捞起,轻易将她的抗拒化解在男性的力量压制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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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詹的耐性大约已经在之前的三个半小时里耗尽,景念桐有点难受,结束时膝盖已经红了。
她在浴缸里躺了会儿,活动了一下脚腕,找回离家出走的知觉,套上睡裙出来。
刚走出浴室,就连打了三个喷嚏,着凉了。
很好,小满小心翼翼呵护了一天,功亏一篑。
卧室的白色窗帘透进天光。
天已经快亮了。
景念桐坐到镜前打着最后一点精神做保养。膝盖一片红里隐隐发青,在原本雪白的底子下分外明显,像完璧上的瑕疵。
可以预见,到明天就会发展成为一片青乌,没个三五天消不掉。
如果她没记错,下周二她有一个杂志封面的拍摄,这片淤青要是下不去……
卧室双开门连着起居室,景詹从外面进来。
景念桐累极困极,又被这淤青搞得气儿不大顺,斜着眼儿扫了那么一下,反手从搁香水的架子角落,取出一支红玫瑰香,往空气中喷了七八十来下,豪放得跟喷消毒水似的。
清新纯粹的玫瑰花味道如鲜花绽放,以张牙舞爪的速度占领空气。
景詹蹙眉。
他对玫瑰花过敏,极其讨厌玫瑰花的味道。
景念桐对他视而不见,若无其事走到床边,往床上一躺,陷进柔软的床垫。
墨蓝色的床单,黑色的卷发,衬得她愈发白了,被子下起伏的线条都极美。
景詹深深看她一眼,放下已经掀起的被角。
“我去客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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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帽间连着主卧,空间极大,一半男士,一半女士。景詹的衣物都放在这里,一早从客房进来更衣。
景念桐睡眠浅,挨到枕头好不容易睡着,又被窸窣的声音吵醒。
头有点痛,昏昏沉沉分不清时间,窗帘缝隙溜进来的光依稀能判断,天已经大亮。
景詹换了身深灰色竖条纹的西装,正在衣帽间的全身镜前打领带。
“几点了?”
景念桐的声音又轻又沙,隐约有点鼻音,听着像是没睡醒。她昨晚发烧了,头昏昏沉沉的。
“九点半。”
景詹走到床畔拿起遗落在床头柜的手机。
“你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