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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窗外的雨还在下,景念桐慢条斯理地品着红酒,景詹沉默地坐在她身边,只有依稀的雨声传进来。

    过了会儿,她晃着杯子里紫红色的酒液,忽然问:“你还没腻吗?”

    这话其实触到了两人之间,一直以来谁都没再提过的雷区。

    但她问得随意,景詹回答得也随意,另倒了一杯酒,头都没抬:“你不是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

    “我是很自信,”景念桐眼尾上挑,扬起一丝浅笑,“只不过没想到,你的耐性这么久。”

    景詹睇了她一眼,语调平缓地说:“你可以更自信一点。”

    景念桐歪头盯着他瞧。

    景詹倒好酒,抬眸,对上她凝视的眼。

    视线对撞,有好一阵,两个人都没出声。

    景念桐的美,身材也许有人可以做到,这双漂亮的眼睛,却是独一无二、无法复制的。

    她从下而上望着景詹,眼里盛着亮灿灿的光,瞳仁乌黑明亮。

    这两人都是软硬不吃的性子,谁也不肯服输,放在战争年代,绝对是严刑拷打都不会泄密的间谍好苗子。

    你可以更自信一点——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可以算是情话了。

    景念桐说过,到他腻了为止,但直到今天,整整七年,景詹竟然都没腻烦她。

    那些真心相爱的夫妻都未必能相守七年,他们俩这样不冷不热、若即若离地,竟然一晃眼就过了这么多年。

    挺神奇的。

    不知道安静的对视中,第一颗火星是如何燃起的。

    也许是易燃的酒精起了作用,景念桐反应过来时,已经和景詹滚上了床。

    他扣住她的后颈,她搂着他的肩,吻来得比平时急,也比平时热烈。

    齿关被撬开,唇舌勾缠,席卷一切般的强势。

    景詹掌心滑过她要后的皮肤,留下一串细微的战栗。

    景念桐的感觉来得尤其快。

    窗外是墨黑夜色,暴雨未歇,雨点蛮横地敲打玻璃。

    屋内灯光是截然相反的暖色调,空气包裹着热而腻的气息,粘稠地流动。

    进入正题的时候发现,房间没有安全套。

    搁平时景念桐说停就能停,今天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

    景詹大约和她是同样的感受,他们默契地,都没有停下来。

    景念桐出了一层汗,被景詹扣在怀里,两个人的不同体温渐渐中和融化在一起。

    这似乎是他们接吻最多的一次,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甚至啃咬。

    红酒的味道彼此交换,气息烫人。

    结束后,景念桐扒着景詹的肩,他的耐心显然还有富余,抱她起来,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