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小满问景念桐还去江宁湾吗。
景念桐朝空气里喷了点保湿水,感受到丝丝凉意落在皮肤上。
“为什么不去。”
小满一脸怨气地开车,不甘地说:“要不你跟我搞姬得了,我肯定对你忠贞不二。我就是穷了点,但没关系,反正你有钱。”
景念桐笑了:“谢谢你的告白,但我性取向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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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念桐到江宁湾的时候,景詹还没回来。
不过她刚上楼,景詹的车就进来院子,前后脚。
她径自去洗澡,慢慢吞吞地做完保养工序,掀开被子,上床。
她一躺下,玫瑰香身体乳的味道便散开,萦绕在鼻端,久久不散。
就香味本身来说,是很接近真花的味道,清香、淡雅、不浓郁,甚至可以媲美香水。
但她用量不少,香味很足,效果像是一大捧新鲜玫瑰放在面前。
景詹靠在床头看书,微微皱眉,瞥过去一眼。
景念桐这才做作地表演了一个“不好意思”:“哦,忘了你对玫瑰过敏。品牌方送的样品,要试用,看效果,涂多了一点。”
景詹的过敏其实很早就通过脱敏治疗治好了,但他对玫瑰依然保持不喜的态度。
景念桐曾经想过在院子里种玫瑰,因为这个没能落实。
“一点?”景詹显然很了解她,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这个用词。
这个问题深得景念桐的心,她微微一笑,回答:“唔,不多,也就涂了十七八层吧,用了半瓶。”
“……”
景詹再次露出“我就看着你作”的眼神。
景念桐愉快地说:“你去客房睡吧。”
她说完便翻了身,戴上眼罩进入休息状态。
但身边迟迟没有响起景詹下床离开的动静。
过了会儿,轻轻的一声响,是他放下书,关了灯,在她身侧躺下。
景念桐便再次转身,面向他,挪到他怀里,黏黏腻腻地搂住他的腰。
她连洗发水用的都是玫瑰味。
景詹整个人被玫瑰香包围。
对过敏的人来说,被过敏原的气味包围,效果等同于身处毒气房。
但他竟然没推开景念桐,只是抬手,将飘在他下颌的一缕头发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