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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有的财产当时都被没收了,父母亡故,妻子因为这件事跟他离了婚,现在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牵挂,无所畏惧,就想多拖一个人下水。而且,他在狱中表现不错,减刑了,如无意外,三年之后就可以出狱了。”

    景詹皱了皱眉,将签好字的文件合上,撂到茶几上。

    林嘉明感觉到他心情不佳,静立在一旁,保持安静。

    “带烟了吗?”景詹问。

    林嘉明愣了一下,忙拿出一盒烟和打火机双手递过去。

    他不抽烟,但会随身携带一盒最高档的烟,以便应付客户的需求。

    景詹从烟盒里敲出一根,拿到唇边又顿住,停了停,重新放回去。

    林嘉明也不多废话,将烟盒收好,弯腰整理文件。

    婴儿的哭声从隔壁传过来,景詹起身回去。

    刚喝完奶睡了两个小时的又又醒了,又在哭。

    一直没见到妈妈的又又闹得很厉害,连方桐抱着哄都不太管用了。

    景詹走过去,伸手要接她。

    方桐对他能哄好孩子不太相信。不过犹豫的瞬间,又又已经被景詹抱走。

    又又的哭声并未停止,景詹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不熟练的动作略有几分生硬。

    又又泪眼婆娑地看他一眼,哭声小了那么几秒,接着又大哭起来。

    小脸通红,满脸都是眼泪。

    景詹沉默片刻,抱着她走向景念桐的卧室。

    方桐原本是怕感冒传染给又又,一直没带她进房间,见状想制止,想了想,又算了。

    又又平时不爱闹,今天不安得不寻常,要是不让她看看妈妈,怕是还要闹。

    景詹抱又又进去没待太久。

    不知是他用什么方法哄好了又又,还是见到妈妈缓解了又又的不安。她被景詹抱出来时,已经不哭了。

    乖乖地把脸趴在他的肩膀上,因为大哭的余韵,正在细声啜泣。把他的西服都染出一片水渍。

    林嘉明在客厅候着,向他示意有急事。

    景詹看见他的动作,却没什么反应。

    抱着又又极有耐心地安抚着,等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趴在他身上睡着,才将她放回婴儿床。

    -

    景念桐朦朦胧胧地,听到又又的哭声,努力想要醒来。

    时间对于昏睡的人和清醒的人,是不一样的。等她终于睁开眼时,房间里已经安静下来。

    景念桐慢慢地眨了几下眼,视线聚焦。

    高烧让她很虚弱,浑身乏力,她缓了一会儿,慢慢坐起来。

    手背上贴着胶布,针眼微微作痛。

    她慢吞吞地下床,打开门。

    又又已经又睡了一觉醒来,打着小呵欠被方桐从婴儿床抱起来。

    景念桐想说话,嗓子干哑得发不出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