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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苇庄在原地站了站, 才走去了自己的房间, 来到了衣帽间, 换成家居服。

    偌大的落地镜照出高挑窈窕的身姿,她走近一点,视线投在了自己的唇上。

    青春期间似乎很多人都在谈恋爱,学校有相关的启蒙教育课程,他们对于性都不止一知半解。

    青春年华时期,据说一个眼神都可以演出偶像剧大片,七情六欲实属正常。

    苇庄本来不当一回事,可随着她渐渐长大,再怎么独来独往,也需要和家族里交好的人脉应酬,她也需要一些可以融入的话题。

    还有因为年轻,难免好奇,所以她也有试着对男生的示好点头,答应去约会。

    男生所谓的爱意总是那么现实,没多久就想得寸进尺,苇庄发现男人一靠近她,她的脑海里就闪过那时朱萼华和那男人在地毯纠缠的画面,于是她就感到一阵恶心……

    也许是类型问题。

    她尝试换约会对象。

    有时候好一点,有时候没有。

    可她并没有什么心动的感觉,也没有她们说的那种“天雷勾动地火”似的冲动。

    如何才能不“恶心”一个事情,那就是尝试着走近,也许等明白了,发现也就那么回事。

    苇庄不太记得那男生长得怎样了,也不记得他名字了,只记得他是学画画的,也挺安静的,甚至可以说有点孤僻。

    和他在床上的时候,她不愿意脱衣服,也不愿意在下面。很奇怪,彼此都是第一次,那男生却害羞得很,也很青涩,全程都红着脸,而她掌控了全场。

    过程短暂而安全。

    过后苇庄觉得也就那样,没什么意思。

    那男生后来还有再来找她,说喜欢她,想和她交往,苇庄拒绝了。

    她还是感谢他的,他让她明白性其实也不是恶心的事情,只是她没兴趣罢了。她和朱萼华真的没一丝相似之处,朱萼华是爱欲浓重的人,而她不是。

    果然不像母女,她自嘲地想。

    后来出国留学,功课压力大到喘不过气的时候,她也有寻找过一两次男伴,都是北欧人。

    北欧佬说她在床上非常不温柔,却又对她念念不忘。

    坦白讲,确实是比年少那次体验好多了,可也没到值得她挂念的地步。

    留学回来后她进入橦华集团工作,那时苇老爷子手下的橦华主要发展地产和商业物业的持有,管理和运营,底下派系林立,互相斗争,可他们一致枪口对外都排斥她,为难她。

    从进入橦华,到最后掌管橦华成为话事人,在群狼环伺的局面杀出来,她花了十年的时间,那年她35岁。

    在这十年期间,她几乎没有休过假,睡眠也一直不好。她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和康复师,渐渐养成了规律的作息,健康也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