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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就到这里了吧?

    夜深人静,苇庄侧躺在床上,黑暗如潮水弥漫开来,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所有都化作一只暗蛰在床头的实物,触目惊心,无法躲避。

    她在生意场醒来是杀伐决断,绝不拖拖拉拉的人,在向小园身上已经投注了不少时间和精力,自己能做的也都做了,是该结束了吧。

    这应该也是小园想要的吧?

    她已经不回自己的信息,不要自己的礼物,不再理会她,想必已经将自己当做是过去式。

    就这样吧?到此为止吧。

    她以后也会如从前,让飞翼继续保持良好的运转,让小园有一个轻松自由的环境去成长,这是她觉得自己该做的,而且就只会做这一项,其他的她不会再管了。

    苇庄闭上了双眼,在这一瞬,仿佛有什么重物砸了下她的心,一下子就砸出了窟窿,来自不知处的寒风穿刺进来,她被一种巨大的力拖住,往下拽,狠狠地拧。

    她忍无可忍,直接坐了起来,灯光随她的动作亮起,女人的脸有种一眼可见的直白的脆弱感,这种脆弱感并不被旁人所见,是隐晦的,也是孤独的。

    她干脆起身,换了身衣服,找到了车钥匙,出门。

    她从车上找到自己的眼镜,一路开向了君悦苑,夜虹的光影萧瑟地映着她一言不发的神态。

    她按了34楼的电梯,解码进门。

    灯光伴着空寂应声而亮。

    她面无表情地站了一会,时间的维度在此刻拉得无比漫长,旧夜与新日来到了交界处。

    她缓慢地走入。

    大半年她避开了这处地方,此时一走进来,竟有种恍惚的感觉。

    客厅,厨房,餐厅,她的卧室。

    屋内有一股熟悉的淡淡的薰衣草香氛,床褥干净整洁,她坐到了床边,掌心缓缓地一寸寸拂过床单,敛下了眼,卸出了几分无力的疲态。

    没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她静坐了一会儿,任由记忆将自己的内心深处冲刷,修剪,归置。

    过后她起身,拉开了床头柜。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