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才哪还能关注裴钦的讲课,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覆在她锁骨的手上。他感觉手心滚烫像热铁,而她隔着布料的身体有些冰凉,锁骨突出硌着手掌。
这荡漾迤逦没有持续太久,裴钦左手握拳用小臂斜向下轻轻击打宗才的手,右手不闲着用掌根处向上推击他的下颚。
“如果歹徒没有准备,你的这一下会让他咬掉舌头也说不定。”裴钦目光认真地看着宗才,双手背在身手说:“接下来我当歹徒,你用刚刚我教的动作反击一下。”
“哦。”宗才呆呆地点头,静待她的袭击。
裴钦伸出右手慢慢靠近给他消化反应的时间。宗才期待地看着这只向他袭击而来的手,完全没有反击的想法,甚至有点想主动送上门。
半分钟后,裴钦的手贴上宗才的胸膛好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反击,她挑眉提醒说:“宗先生,您倒是反击啊。”
“啊?哦……”宗才胡乱应答,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被胸膛上这只柔软的手抽去。他咬牙恢复理智,回忆裴钦的教学,轻柔缓慢地反击。
“嗯,还不错,之后没事可以多练练。”她对他的动作做出评价。
平整的衬衫因大幅度动作产生些褶皱,宗才觉得热把两边袖子卷起到手肘,顺便再往下解开一颗纽扣。
这样的动作刺激到裴钦某根神经,她眼皮一跳又说:“如果有人要撕您的衣服,微微侧身用整条手臂将对方的手向下打,因为距离近,您可以插眼,推颚,甚至可以用手刀砍对方的脖子。”
“试试看吧。”这一次她居然没有等宗才反应,直接上手摸到他的领口。
“啊?这么快?”宗才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等他抬起手臂裴钦已经撤退。
“宗先生,如果我是歹徒,刚刚已经得手了。”
宗才闻声低头看自己的领口,敞开的倒数第三颗纽扣居然被她系好。他有些怔愣,这是什么意思?她如果继续向下解他还好想,可为什么要把他的衣服扣好?是他的胸肌不好看吗?
这个问题,当事者可能也给不了确切的答案。她能透过敞开的衣服看到许多,可能觉得非礼勿视,又可能觉得宗才这样会着凉,往深层次挖掘,心里的莫种邪念被这颗不起眼的纽扣勾起了头,为了防止有意想不到的举动,她干脆将这个开关给关上。
至于这个邪念是什么,她不打算去深究。
学的人心猿意马不在状态,教的人也若有所思提不起干劲。之后裴钦又教了几招后草草下课,“暂时学到这里吧,之后有机会再教别的。”
一次莫名其妙的防身术教学没头没脑地开始,没头没脑地结束,宗才从头到尾被牵着鼻子走,自己想说的想做的被全盘打乱。
实在不甘心,他霸占三人位沙发的中间,这样不管裴钦坐哪边都能挨着她,“我还有件事情想问你,你先过来坐。”
宗才低头摆弄手机,感觉右边沙发凹陷一块,余光也瞥见黑色的衣角,“今天不刚拍了几套高定的照片吗?帮我选选用哪张当宣传图和头像。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佳姐帮我选的,可现在她估计睡了也不太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