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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胥怀舟来说,一条过本就轻而易举,而伏贺的话,因着本色出演,也轻松了不少,再加上第一场戏本就没什么难度,所以一镜到底也不稀奇。

    “辛苦了。“

    结束后不少工作人员都笑着和伏贺打招呼,伏贺都一一应了,他溜到胥怀舟身边,因为天气极冷,胥怀舟的小助理给他泡了一杯姜枣茶,不过现在到了伏贺手里。

    伏贺吧唧了一下嘴巴,小脸皱成了一团,颤声道:“好喝。”

    胥怀舟视线从台词本中移开,“不好喝可以不用勉强说好喝。”

    伏贺听了喜笑颜开,立马就要放下茶杯。

    胥怀舟面不改色的翻了一页:“但是要勉强自己喝完。”

    伏贺笑容一僵:“......”

    “你刚才演的不错,表现还算及格。“

    “那当然了,本色出演,要是我自己都演不好了,那得又多惨。“

    伏贺顿了顿,又道:“不过这个剧本上好多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本人都不知道,比如说这场戏,虽然我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我和那小子第一次见面明明就在国子监。”

    “是吗?”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再看胥怀舟这个态度明显在等他说下去,这下伏贺可来了兴致。

    “宁宴初那小子年幼的时候体弱多病,因有得道高人指点,老侯爷自小便将他送到了山中道观静养,年及十四时才接回,他一回来便在那年的簪花宴中才压众人,大出风头,我父亲没完没了的就在我耳边唠叨,让我多学学别人,因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本来一开始他父亲不屑于文人雅士的那一套,一开始只有他母亲在他耳边唠叨,后来当他知道了宁宴初不仅饱读诗书,在武艺上也略通一二时,便彻底不淡定了。

    “听起来你很讨厌他。”

    伏贺挠了挠脑袋:“也不是讨厌,哎,你让我说也说不上来,反正已经过去了,都是从前的事,也不去想了。”

    胥怀舟若有所思的微微垂下眼帘,抿了抿唇。

    “原来如此。”

    伏贺这个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自然没有听到他这声低不可闻的低语。

    冬天的天气实在有些磨人,因为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古装,拍摄完的演员都冻得只跳脚,连忙穿上厚厚的羽绒服。

    伏贺便是那其中一个。

    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裹的严严实实,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正打算去找小助理再要个围巾时,忽然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他纳闷的四处张望着,本以为自己听错,可当看见导演身边站着的颀长身影时,微微睁大眼睛,“宋总?”

    宋玺斯依旧是那副轻佻戏谑的模样,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只是面色比上次又苍白了不少,伏贺注意到他身后的黑雾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