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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柳寻笙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这只戴菊在范阿姨说完话后“叽叽”叫了两声,说自己叫戴菊不叫黄头鸟,让柳寻笙听出它的声音还是原来阿松的,恐怕就连柳寻笙自己都认不出来这只黄头鸟还是阿驳。

    以前他只是怀疑阿松会偷偷换身体,所以性别也常常换来换去,但一直没抓到过现行,这下可好,阿松自己把证据送到他们跟前来了。

    秦狰适时开口说道:“就当它是阿松吧。”

    范阿姨点点头,往戴菊的食盒里又放了把小米后才离开,秦狰则拎着行李回卧室,去放置他和柳寻笙的个人物品了。

    而柳寻笙却还待在鸟笼前,他想再瞅瞅这只鸟是怎么回事,还想教育一下阿松如果不想暴露自己“不正常”的身份,最好不要进行这样跨种族的变形。

    只是还没等柳寻笙开口,阿松就先张开了鸟喙。

    不过这一回,它发出的声音不再是清脆灵动的鸟鸣,而是一道轻柔的男声:“谢谢你照顾了我这么久。”

    他们和阿松住在一起没一年也有半年了,可柳寻笙从来没听过阿松说话,所以现在陡然听见它发出人声,柳寻笙都愣住了,呆了几秒才惊呼道:“阿松?哇,原来你也是妖怪!”

    阿松则镇定地告诉柳寻笙:“我不是妖怪。”

    柳寻笙问他:“那你是什么?”

    阿松并没有回答柳寻笙的问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道:“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为什么呀?”柳寻笙的注意力果然就被拉走了,“你不再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了吗?”

    “不住了,我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阿松抬起右翅膀,用鸟喙梳理着羽毛,“秦驳已经死了,而秦狰有你,他大概还能活很久,我继续留在这里也没用。”

    听到阿松这么说,柳寻笙愣了愣,因为这话听上去就好像秦驳的死和它有关系似的。

    结果阿松还真的望向柳寻笙,歪歪脑袋承认道:“没错,就是我干的。”

    “你知道吗?秦驳和秦狰早就该死了,死在去年的中秋夜上。”给柳寻笙扔下一记炸弹后,它低头继续梳理完羽毛,“那天下雨,他和秦驳吵了架,如果不是你送的那罐花泥药膏耽误了时间,他是会在路上出车祸死掉的。”

    “每个人的生老病死,在生死簿上都记载得清清楚楚,秦狰和秦驳原本的人生轨迹,该是那晚中秋秦狰出车祸先死,然后秦驳的心理疾病加重,最后再发病时控制不住自己自杀身亡。”

    “但是他没死,所以我来了。”

    阿松声音淡淡地说道,就好像这些人的生死在他眼里是无足轻重的一件事。

    而现在柳寻笙听着阿松说的这些话,怔忡得更厉害了。

    他想了起来,那天夜里一只银喉山雀用鸟喙敲打着他的窗户,说想在这里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