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沉浸在悲哀的情绪里,尚初走近,丝毫没有察觉,这在以前,是要被师父罚的。
她是天御国的储君,之一。
多少人想要她死,一旦松懈,就无葬身之地。
“哇没吓到你吗?”
尚初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挨着千九坐下,“真没意思。”
“你有事吗?”千九往旁边挪了挪。
她不喜欢跟不熟的人靠太近。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吗?咱们在街上能遇到多巧啊。”
“是挺巧。”千九干巴巴的回。
可她现在并不想跟人说话。
“你心情不好哦?”
千九:“……”
好烦,像只聒噪的土拨鼠。
“我心情也不好,”尚初笑笑,拨了拨垂在肩上的长发,直勾勾盯着千九,说:“我妈离婚的时候分给我一家小公司,现在她儿子从国外回来了,又来问我把公司要回去。”
这话里面含义太多了。
她妈妈的儿子,没说兄弟,有可能是同母异父的关系。
千九皱眉看着她。
好像有难过,又好像没有。
这种事情为什么能这么事不关己的说出来?
“哎哎你别这个表情好吗?”尚初失笑,不在乎的摆摆手,“又不是什么顶顶挣钱的公司,她想要就要咯。”
“你可以不给他,这是你的正当权益。”千九下意识把这话说了出来。
现学现卖,掷地有声。
说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
尚初却拍着手掌笑起来,“有道理,千九果然聪明,那就决定不给他,嗨呀这么一想心情好多了。”
这样心情就好了?千九不是很懂,明明是很伤人的举措,如果姑姑把赐给她的东西又反悔送给千乐,她一定气得原地爆炸,非得在朝阳殿耍上三天的赖皮才能罢休。
她没说话,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尚初娇娇弱弱的,应该不会像她这样。
尚初根本不知道她的想法,跟她说这件事也只是找个由头把她从低落的情绪里拉出来。
刚刚那个样子的千九,从内而外散发着孤寂,讲老实话,还蛮让人心疼的。
她尚初的小弟,她自然得罩着。
她才不在乎那家小公司,那个臭小子真敢要,她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社/会/主/义的铁拳。
“千九。”
“嗯?”
“谢谢你今天陪我,中午我请你吃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