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玛丽轻轻笑起来,“她是我最珍贵的研究对象,我呀,不希望她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死掉。”
“否则,”她嘎嘣嘎嘣咬碎了棒棒糖,眼睛笑得弯起来,“我的课题就没办法结案了呢。”
程南:“……”
迟姐怎么会认识这种神经病。
程南没接话,盯着急诊的手术室,继续提心吊胆。
迟亦额头上缝了几针,包着厚厚的纱布。
程南守在床边,半步不敢走。
“行了,没什么大事儿,等她醒过来就好了。”陈玛丽打个哈欠,准备开溜。
程南懵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不会留疤吧?”
“放心,她这个名气,主刀可不敢让她留疤。”陈玛丽走到门口,想想回头,盯着床上的迟亦看了几秒,嘶了一口气,觉得后槽牙疼,“明天这个时候还没醒记得告诉我一声。”
程南不明所以,仍然乖乖点头,“知道了。”
“真会给人找麻烦。”陈玛丽嘟嘟囔囔走了。
迟亦在睡,一直没醒。
程南找了个护工过来,自己出去歇了口气。
她就在这个空档看到了鬼鬼祟祟的千九。
蓝色卫衣的帽子戴在头顶,在护士站跟个小护士拉拉扯扯。
移情别恋?出轨石锤?
程南刚想走过去问问情况,兜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陌生号码。
“喂,你好?”
“程南?迟亦在哪儿?”
陌生的男声,程南皱了皱眉,“您是?”
对面的人声音稳重,“百里子晋,迟亦的哥哥,咱们以前见过。”
程南吓了一跳,“晋晋董?”
百里子晋打电话到自己这里,那就一定是迟姐的电话没打通。
程南想了一下,完全没想起来迟亦的手机在哪儿。
“在医院?”对面停了一会儿,“哪个医院,我们一会儿过来。”
程南报上地址,挂断电话,坐在病房里还在犯懵。
这是…怎么了?
陈玛丽不说那些奇怪的话她还没什么感觉,直觉告诉她有事儿要发生了。
她垂着头,支走护工,自己守着迟亦,思绪乱飞。
雪停了,气温下降的厉害,病房里开着暖气。麻药的劲儿过去,疼得迟亦不得不醒。
她睁眼,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