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暖意划过心间,迟亦脸上微微动容,难得给出了解释,“她后面这几场戏,我不太放心。”
“依我看,你大可不必担心。”哈博遥遥望了千九一眼,眼里的欣赏不加掩饰,“她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对人和戏的拿捏,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应该说,她是一颗很值得培养的新星,你担心她,不如多为她规划一下未来。”
迟亦没反驳,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
哈博有点抓不准她的意思,偏头打量着她,直男总是很难理解女性的想法,尤其这种嘴巴冻死了的冰山,“总之,你可以多给她一点信任,她起点就比别人高,未来成就超过你我觉得不是难事。”
“嗯。”
迟亦不咸不淡应了声,便没再说话,哈博该说的也说了,到底要赶进度,也没再磨叽。
……
燕惊雪在大楚的线人,被清理的差不多,能派上用场的,寥寥无几。
原先她不想自己出手,是怕暴露行踪,现在却逼不得已不得不亲自出手。
线人大多喜欢在什么青楼酒馆,燕惊雪压着性子一个一个找过去,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越煎熬。
皇家的腌臜事儿,果然永远不会少。
走到最后,几乎是已经把红月的说法牢牢钉在了板上。
她到后来,甚至连怒气都已经消弭的差不多,只是庆幸——还好沈清河不知道,还好她不知道。
她最后要找的那个人,与众不同开了家茶楼,竟也越做越大。
说起来,她和那个人,自从燕国覆灭,也就再没见过面。
茶是温的,那个人也没食言,说好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有一杯热茶候着她,便真的有。
燕惊雪把玩着茶杯,并不下嘴。
“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来无影去无踪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个人。
燕惊雪冷着脸,头也不回,把手里的茶杯往后一抛,语气里十分不耐烦,“茶凉了。”
那人不动声色接稳茶杯,娉娉婷婷扭着腰肢走向燕惊雪,端的是个艳色美人,“凉了就再烧热嘛,为了一杯茶,至于一大早来我这里发脾气嘛?”
……
茶杯自然是道具组准备好了的物件儿,里面没茶,盖子也粘住了不会掉,掉了也不会摔坏,但,第一遍那个女演员就没接住。
尴尬中断。
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也就拍了几十条这样子,拍到最后,两个人都已经有点入不了戏。
哈博:“……我不气我不气,不骂人不骂人,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自己不容易。”
过了一会儿的哈博气冲冲走过去:“卡!全场休息十分钟!千九过来接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