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您开个好点的房间,”看了看林冉的车票,知道对方是住两个晚上,杨冬收了住宿费,递过去钥匙的时候,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同志,您这手表是在哪买的呀?”
“亲戚出差给捎带的,我也不清楚,”林冉不动声色的把表转了转,表盘面向杨冬。
精致的表盘一下吸引住了杨冬的目光,本来央求母亲给她买的表,在林冉的表面前一下子黯然失色,杨冬有些羡慕的说,“真好看,肯定很贵吧。”
“据说是进口货,废了好几张外汇券呢,”林冉‘毫无防备’的随口报了价格,“花了我两千块钱呢,要不是来上海出差,我都舍不得戴。”
两千块钱!杨冬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被这个数字惊到了,但她很快回过神来,想到大楼的外国表也都一两千起步,还不如这个好看,她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价格。
再能接受也不是自己的,杨冬只好眼睁睁看着林冉戴着表拎着皮箱上了楼。
在火车上躺了一天,进了房间,林冉发现自己根本睡不着觉,最终决定去空间里待会儿。
上一次吃饭是在三点多的时候,现在肚子感觉有些饿了。
好久没动过的厨房整洁如新,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累了一天的林冉并不想自己动手,于是打开饿了么点了份麻辣烫。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鲜麻辣烫,塞进被七十年代的饭菜养的清淡的嘴里,细致的咀嚼了一遍,林冉满足的叹了口气,吸收了汤汁的青菜鲜嫩麻辣,淋上一点陈醋味道更是提鲜,吃上一口泡的不软不硬的冷面,林冉被烫的‘嘶嘶哈哈’,但还是满足的喝完了最后一口汤。
好久没吃过垃圾食品了,时隔数月,林冉感觉自己竟然重新找回了第一次吃麻辣烫时的感觉,难道是因为换了具身体?
这个问题,直到林冉睡着都没想明白。
*
不管是火热的石景县,首都的北京,还是走在前沿的上海,到哪里,林冉都能准确的找到黑市的所在。
两天的折腾下来,林冉收获满满。
想着今天晚上的车就要离开上海,林冉把腕表戴回了手腕上,调整了面目表情,走进招待所。
招待所不大,人也不太多,杨冬看着林冉面色沮丧的走进来,忍不住关心的问了句,“林冉同志这是怎么了?在外面玩的不开心么?”
“我……我把路费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呀。”林冉哭丧着嗓音,有些颓废,“去的车票买好了,可回来的车票还没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