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替兄弟们谢谢冉冉姐。”
他想劝冉冉姐别犯傻,想说你这样太亏,十几个弟兄,一个月就是一百多的支出,几个月下来小一千块啊。
在石景县,一千块能买下一个小点的房子了。他虽然知道冉冉姐有钱,但人有钱和白给你钱资助你,是两个概念。
“行了行了,你的小兄弟们还不一定答应呢,你太早感动了,”林冉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考虑了很多方面,这段时间她的存款已经快要往六位数发展,这会儿风声紧的时候收手正好。
不说这帮人为她创造的效益是多少,就说一起共事这么久,林冉就做不到看着这些半大的少年继续在危险边缘试探。资助上夜校,是不是那块料,有没有那个心,全靠他们自己。
林冉没有等消息,而是直接留下了一千块钱,叮嘱钟骨把他自己和粒粒算在内,按月发放,不要一次给完。又约定了近期不要联系后,就离开了钟家。
小屋子里,钟母泪流满面,她们家何德何能遇到这么个贵人呢?
“妈,”钟骨转头就见门帘掀开,母亲流着泪看着他。
“都怪妈拖累了你,去念书吧,妈现在身体好多了,不用人照顾。”
“妈你说什么呢,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再说那夜校我听过,就晚上去读的学校,晚上正好粒粒下学在家。”钟骨都打算好了,兄妹俩轮流照顾,母亲这边不会缺人。
“咱们得记住人家的恩情,别学你老叔,当那种忘恩负义的玩意儿,”钟母告诫着儿子和女儿,又在心里把小叔子撕了一遍,这才回屋。
*
“内壁参数……”
“外壁参数……”
“阀值……”
“合计……”
宽敞明亮的七车间里,一堆切割后的机械切块有序的摆列,穿着工服的人们上下忙碌,切块上有人不时喊着什么,下边的人快速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