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因为一些原因,这家店被迫关门。然后,在1980年的时候,又重新开业。
陈白羽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花,然后还要了一碗芝麻糊。
京都不像广州,站在门口就能喝到热腾腾的芝麻糊。在广州,会有不少人挑着芝麻糊上街。坐在天井里就能听到外面的芝麻糊的叫卖声,然后端着小碗跑出去,五角一元就能买。
陈白羽很喜欢‘南方芝麻糊’的广告,因为那画面是很多广东的的一代童年记忆。一个挑着芝麻糊上街叫卖的阿姨,一个舔着碗的小孩子。两人脸上都带着幸福的笑。
“很喜欢?”
陈白羽点点头,“喜欢。这家店的芝麻糊味道很好。”很有家乡的味道。
“等等。”李天朗拿过陈白羽的一次性小勺子,拿手帕在上面擦了擦,“这些一次性的调羹切面很锋利,很容易割嘴。要小心些。”
李天朗就曾经看过有人在使用一次性调羹喝汤的时候被割破唇,这种小调羹虽然方便,看起来也卫生,但还是用很多安全隐患。
陈白羽点点头,她也见过,不过那些都是喜欢含调羹的孩子。
现在虽然已经有不少饮食店都使用上一次性的餐具,但很多都做工粗糙,并且在制造的过程中就不卫生。
所以很多时间,陈白羽更喜欢自己带,不仅环保还卫生。
只是,今天忘记带了。
“可以了。小心些。”李天朗把调羹递给陈白羽。
陈白羽笑着接过,李天朗一直都是一个很细心的人。陈白羽一边喝芝麻糊,一边偷偷的抬起眼皮看了李天朗一眼。
想起小时候,她因为吃木菠萝被木菠萝的树胶黏住了双手,是李天朗认真而细心的帮她把树胶一点点的弄干净。
木菠萝的树胶很难清洗的,就连她自己都没有了耐心,是李天朗想各种各样的办法帮她清洗。
树胶在手上的时间久了,就会氧化变黑,很难看。一向爱美的陈白羽眼泪汪汪看着双手,然后用塑料袋一点一点的把手上的树胶粘走。
很慢。
陈白羽干脆扔掉塑料袋,直接用手扯。
但也不过是从左手到右手而已。
“我来。”李天朗让陈白羽坐在凳子上,然后他一手抓着陈白羽的小手,一手拿着塑料袋,帮陈白羽一点点的粘着手上的树胶。
“塑料袋不行。”
李天朗又换成谷糠,把谷糠撒在陈白羽的手上,然后慢慢搓洗。即使小心翼翼,陈白羽的双手也被搓红了。
然后有些矫情的陈白羽,就红了眼眶。不是因为痛,只是单纯的想要撒娇而已。
用了谷糠,然后又用花生油,把陈白羽的手洗得干干净净的。
想起小时候的事情,陈白羽突然就笑了,感觉芝麻糊更好吃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
冬天的夜晚来的早。
“好。”
陈白羽和李天朗回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顾延年也正好下班从外面回来。
“小羽毛?”顾延年看向李天朗,挺清正的一个小伙子,应该就是陈小五说的天朗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