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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飞速赶到张婆家,不宽的小巷子已然被看热闹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不是吧,步成言无奈扶额,大清早的多睡会儿不好吗?

    师姐,我们飞过去吧。燕山月抽出佩剑,鹿汀下意识用袖摆挡了面容,待她放下手时,步燕二人已然没了踪影。

    鹿汀极没气质地撇了撇嘴,呵,臭搞双修的。

    步燕二人空降在张婆的院落里,待看清眼下光景,步成言直接愣在当场。红衣女子跪在院中,正默默承受着张婆的拳打脚踢,金钗凤冠散落一地,女子额间溢血,鲜红一路蜿蜒到下颔。

    老人家!步成言大喊一声,快停手,有话好好说!

    我有什么话好跟鬼说的!张婆厉声尖叫,下首的红衣女子毫不反抗,甚至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步燕二人对视一眼,迅速行动。步成言一把抱住张婆,燕山月则持剑护在红衣女子身前。

    张婆跌坐在地,步成言弯下腰扶着她的肩,只听她哭嚎着道:我可怜的锦儿!

    步燕二人俱是一愣,齐齐向红衣女子看去。

    我的确不是锦儿。红衣女子缓缓开口,白皙的皮肤上血痕纵横,看得步成言心头一惊。

    都是你害死了我的锦儿!张婆挣扎着想站起来接着施暴,却被步成言按得动弹不得。

    步成言听得云里雾里,却见燕山月向她身后挑了挑下巴。

    步成言狐疑回头,只见另一个锦儿正歪歪坐在堂内的木椅上,面色惨白,额间有一个血洞,周遭血液早已凝固发黑。

    步成言回过头再看到燕山月身后的红衣女子时,头皮一阵发麻,在山洞里遭遇另一个燕山月的恐怖回忆如山洪野火,骤然袭来。

    放过我吧,步成言无声哀嚎。

    燕山月也受了惊吓,但他显然比师姐冷静得多,他缓缓上前,蹲下来与张婆平视:老人家,您能给我们讲一讲眼下发生的事吗?不然我们纵是想帮您,也苦于无路无门。

    温润少年的安抚总格外有效,张婆渐渐冷静下来,起身领着步燕二人向屋内走去,跪在地上的红衣女子也想起身跟上,却在张婆一瞪之下,又乖乖地跪了回去。

    三人行至屋内,张婆仔细关好门,回身瞧着步燕二人,深吸一口气,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仙长,仙长为我做主啊!

    步燕二人大吃一惊,动作颇为一致地将张婆硬生生架了起来。

    张婆脸上肉都在发抖:外面那个,就是结亲时逼疯我女儿的邪物。它回来了,又化作我女儿的样子来逼疯我了!

    步成言拍了拍张婆的后心,努力稳定着她的情绪。

    张婆咽了口唾沫,继续讲道:我可怜的锦儿是今早被樵夫发现的,在河边,樵夫发现她时,她已经,已经没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