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利觉得这是蔑视,拽着贝卢斯科尼的浴袍前襟往前,要把他拽出浴室,拽不动还急眼了,后者抿抿唇,没好气地配合下了浴室。
“你到底想干什么——”
陶利转身站上略高一些的浴室地板,发现自己还是没贝卢斯科尼高,又急匆匆地走到会客区,踩上沙发,一旋身,一头雾水的贝卢斯科尼正好走到他身边,他低头就吼:“长得高就了不起吗!我明明就没比你矮多少!”
那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贝卢斯科尼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眼都没瞪呢,踩着软沙发的年轻男人身子歪歪扭扭,看着要倒下。
贝卢斯科尼不耐烦地伸开手臂护了一把。
陶利感觉自己踩在棉花上,找不到一个着陆点,可他就想要这种居高临下的高度差,这能让他感觉自己比贝卢斯科尼强势。他生气地质问:“我追得这么辛苦,每天想着怎么拿冠军,怎么跟你这个死变态在一起,到头来你送我一个炮友称号?”
“要吵下来吵,你要摔了。”
陶利晃着身体吼:“我不要!”
紧接着,陶利开始将自己站不稳的原因怪罪到鞋子身上,自己捣鼓着脱,脱不下来,眼眶就红了。
贝卢斯科尼重重叹气,认命地弯下腰,给这个吼他的人脱牛津鞋。
醉醺醺的年轻男人手扶着贝卢斯科尼的头稳住身体,由着他给自己脱鞋,哽咽着指责:“我这么喜欢你,你却一点都不喜欢我,从来没对我好过!”
贝卢斯科尼额间青筋凸凸地跳:“我可从来没给谁脱过鞋子。”
鞋子脱好了,贝卢斯科尼站起身,立刻发现这个年轻男人翻脸不认人了,推人不说,还理所当然地喊:“反正我以后也不要对你好了!反正我们一点都不搭!反正你和你妈一样看不起我,一样不耐烦等我!”
贝卢斯科尼立刻疑惑着问:“什么叫我和我妈——”
“反正我要跟你分手了!你还想再挑一挑!立刻给我去挑!因为我不要你了!”
贝卢斯科尼眼神瞬间冷冽下来。
陶利想再挑一挑,他想着怎么断了陶利的心思。
他说想再挑一挑,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混账东西就想跟他分手。
好,很好,好极了!
站在沙发上的陶利还想再骂,冷不防就被人扛上肩,身体倒置血液倒涌,陶利难受得叫起来。
没多久他被扔到床上,整个人都随着床荡了几下。
“贝唔——”
极度愤怒的男人压了下来,熟悉的男人味道霸道地入侵他的身体。
房间裡灯很亮,镇压他的男人很重很暴力,陶利被亲得几乎呼吸不了,头挪一下,禁锢他脖子的大手就会加重力道,没几下陶利的脖子通红一片,比原先的吻痕还要色情。
贝卢斯科尼呼吸加重,失控地一路往下舔舐,衬衫扣解了两颗,就不耐烦给陶利脱了,用力扯开衣襟,釦子飞溅,其中有一颗掉到陶利微红的手背上,又在他举起来捶贝卢斯科尼时滑落进白色的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