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渐浓,沈姝来捋了捋身上的披风渐渐入睡,俞岱岩见对方已然入睡,小心往火堆里加了几根大的木块后,也靠着身后的石块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着溪水简单做了一番梳洗,大哥,这里还有片树叶。就着自己,沈姝来对着自己头顶比划数次,哪里?这里。见对方摸索了许久都还未能得手,沈姝来只得示意他低下头来,自己也是踮起脚尖替他摘下,忽觉自己此刻身着男装却这般作为,若是被他人看了去似乎有些断袖之嫌,顿时也就生出了些怪异之感,不知是何原因,俞岱岩也是呆愣在原地久久不曾言语,尴尬之下二人只得抓紧时间,策马就赶往金毛狮王的府邸。
索xing谢逊如今正忙着四处作恶bī迫那成昆出现,沈姝来也就大大方方的拉着俞岱岩进了谢府,谢逊家中本是人丁兴旺,又刚得了儿子不久,正是家庭美满之际,无奈拜了那么一位心理极度变态的师傅,弄得老婆被人jian污不说,全家人都赔上了xing命。
吱呀这谢府已经许久没有人出入,大门已经有些腐朽,推开门时大门发出的声响极大,令沈姝来忍不住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一入谢府,那满院的萧条之气就扑面而来,看着大厅设立的十三个牌位,沈姝来忍不住抖了抖,又十分自觉的往俞岱岩身边靠了靠,唔,此处yīn气甚重。
贤弟,怎的了?见沈姝来紧紧靠着自己,俞岱岩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怪异之感,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说不上来,只知自己内心也是十分欢喜的。
小弟只是一时有些冷,是的,有些冷罢了。靠在俞岱岩身边,沈姝来终于有了一丝安全感,声音微微发抖的道。
谢家十三口牌位上的日期,正好与谢逊开始作恶相近,此事甚为蹊跷,咱们还是尽快赶回武当,禀报师傅再作定夺。听得她说冷,俞岱岩也不曾多想,只当她是真的冷了,顺势也往她那侧靠了靠。
跟在这厮身后,二人缓步朝向门口而去。
你们是何人?为何闯入我谢府?你们一定是那成昆派来,想再次羞rǔ于我的同党!眼前这满头金发的中年男子说着就发狂似的朝俩人动起手来,招招致命,就来者的样貌和言辞,沈姝来与俞岱岩已然猜到对方的身份,奈何对方似是使出全身的内力,誓要致俩人于死地,俩人也只得亮出兵器应战。
谢逊早已被成昆刺激得狂xing大发,沈姝来长时间修习九yīn真经武功,应对之间还算游刃有余,一旁的俞岱岩也不愧为武当张真人门下,一手武当剑法使得行云流水一般,配合武当派纯阳内力,几番下来bī得谢逊连连后退。
沈姝来缺乏实战经验,又不想轻易将全身武功示人,打斗间只是手持长鞭为俞岱岩护航,俞岱岩只当贤弟武功就是如此,不时回头注意沈姝来的qíng况,一时不查,愣是受了谢逊不轻不重的一掌,立时喷出一口鲜血。
沈姝来不是没有注意到俞岱岩对自己的保护之意,可眼前的qíng况容不得自己有丝毫的纰漏,应对谢逊的同时还得藏拙,这真真是难为自己。
见俞岱岩口吐鲜血,她内心盈满愤怒,她虽说对谢逊的遭遇很是同qíng,深知对方这是受了刺激方才如此癫狂,可谢家上下皆亡后,为bī迫成昆现身,他四处滥杀无辜的做法也委实过激了些。
一鞭将谢逊打翻在地,沈姝来连忙查探俞岱岩的伤势,幸好那谢逊在俩人的攻势下应对有些吃力,这一掌仅是将俞岱岩震成内伤,就眼下看来似乎并无大碍。
九yīn真经武功威力惊人,又是沈姝来qíng急之下所用,谢逊喷出一口鲜血转而飞身离去。
察看了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连点其身上几处大xué,护住其心脉,再扶着他的脑袋,取出一粒丹药喂入口中。
为了更好的照顾俞岱岩的伤势,沈姝来扶着昏迷中的他入住城中的客栈,此时的他因为内伤的缘故,脚步虚浮,头冒冷汗,嘴唇也是苍白的一片,模样有些称得上láng狈。
沈姝来其扶到chuáng上坐好,以掌心为他输送内力,待内力运转小周天后方才收手,顺手扶了对方躺在chuáng上。
俞岱岩身为武当张真人亲传弟子,武功本就不弱,若不是顾及着她,想必定是能从谢逊手中脱身,想到这儿沈姝来对俞岱岩自然升起一股愧疚,照顾起来更是尽心尽责。
俞岱岩衣衫尽湿,若是不尽快换身衣裳怕是病上加病,沈姝来活了两辈子头一次扒光了男子的衣衫,后令店小二打来一盆热水为其擦拭全身,也不敢多看,待擦拭完毕早已满脸通红。
好在俞岱岩在昏迷三日后,于第四日清晨醒来,见沈姝来此时正趴在chuáng边睡觉,料想贤弟定是照顾自己,十分劳累,口中gān涩也不忍多加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