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捺住游玩的迫切心情,他们一起在村里吃了顿午饭后,各自回房休整,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前往景点拍摄。
工作人员按性别两人一间房,江秋十与陈雁回分别单独一间。江秋十同他们礼貌道别后,回房收拾了行李,竟有些无所事事。
此刻已是下午三点,多变的天下起了雨,江秋十一路上都在补眠,这回根本睡不着。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又做了几组健身动作,百无聊赖之下江秋十选择打开窗。
冰凉的空气一股脑冲进来,穿透了他之后在房间里肆虐。雨滴啪嗒啪嗒打在窗棂上,江秋十深深吸一口气,只觉清醒无比。
从里向外看过去,乌云压得很低,初来乍到时一点点微冷的风已经变成了能够刮伤人脸的冰刀。江秋十却看到窗外雨中有个撑着伞的红色羽绒服身影,正在外面慢慢地绕圈子。
是陈雁回。
陈雁回转过身,发现江秋十正站在窗边看过来,笑着冲他招招手。
江秋十下意识回以同样的笑容和招手,待那个身影转过去继续朝前走之后,他才关上窗户。
他坐在单面玻璃后,托腮看着阴沉沉天空。
看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那道身影不见了,房门就在这时响起。
门外的还是陈雁回,大红羽绒服敞开,露出里面黑色的厚实毛衣,她一手端着一杯热腾腾咖啡,脚尖刚刚才收回。
江秋十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你刚刚竟然用脚敲门?”他边说边伸手:“其中一杯是给我的吗?哪杯?”
“没喝,哪杯都一样。”
两人熟稔地端着咖啡进房间坐下。陈雁回啜一口苦液,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可算暖和过来了。”
江秋十用小匙搅拌咖啡,抬眼看她:“怕冷怎么还大雨天跑出去?”
陈雁回理直气壮:“欣赏雨中雪景。”
江秋十咏叹道:“你在雨中看风景,别人在窗里看你……”
陈雁回接道:“冰雪装饰了你的窗子,而我,装饰了你的梦——”
两人对视一眼,禁不住大笑。
江秋十说:“梦女士,你鼻子都冻红了。”
陈雁回往手心里哈口气,覆在鼻子上:“忘记戴围巾裹着了。”
她又喝了口咖啡,看向江秋十,眉目婉约又坚韧,微微笑起如冰雪初融。
“江秋十,聊聊?”
江秋十放下小匙,朋友相处时的慵懒神色一扫而空,突变成工作模式的庄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