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账!
她心中恨极,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得含恨闭上眼睛,心中想着等她伤好之后,必要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不可!然而想再多也无用,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也只能认了
未等摔在地上,她的脸侧忽然传来了另一个人略高于自己的体温,托着她的手掌宽厚有力,掌心似乎长了一层薄薄的硬茧,略显粗砺的触感磨着她细嫩的肌肤,泛起细微的疼痛。她愣了愣,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视线落在正前方轻缓起伏的胸腹处微微一顿,随后缓缓向上看去,不解地低喃道:你
然而对方却没有与她对视,只是微垂下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轻啧一声,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丁敏君循着他之前打量的方向疑惑地低头看去,却没想到自己方才着急慌忙合拢的衣襟不知何时竟然又敞开了,而且再一次被面前这个男人全部看了去。
她惊叫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同一个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不由得羞愤至极,气血翻涌,走岔的内力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冲撞,以至于浑身上下竟反常地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丁敏君呆在了那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出现这种变化,羞耻地神魂都几乎已经出窍。就连杨二都怔了一怔,喉间莫名有些发干,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轻咳一声,伸手迅速为她拢好了衣襟。
丁敏君简直要疯了,别说是感激了,她只恨不能立时死去,以免遭受更多的不堪。她赤红着双眼嘶声喝道:不用你假好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想羞辱于我!
她一向以来强硬惯了,同门的弟子也少有敢明面上违背她的,除了在李莫愁和灭绝师太面前,她从来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却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忍受她的无理取闹的。
杨二很快回过了神,闻言冷哼一声,讥讽道:杀你?你是能论斤称还是论两卖啊,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我还得刨个坑把你埋了,那多不划算?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般,语气轻佻地说道:倒不如留着你这条命,充当洗衣做饭的仆婢,如何?
丁敏君果真被他气得柳眉倒竖,怒喝道:你!
我什么我?杨二出言打断,低头瞥了她一眼,却不打算再听她说了,故技重施又伸手点了她的哑穴,任她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恨恨地用眼睛凌迟他,却无济于事。
杨二不再与她纠缠,站起来伸手扯下覆在棚架上的白素纱,将她左三圈右三圈裹成了一长条粽子,随后单膝点地,双手掐着她的腰身像是抬起麻袋一样将她扛到了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