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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敏君啊丁敏君

    她忽然有些暗恼自己不争气,怎么那么容易就被人拨乱了心弦,明明不过才认识月余而已!

    然而脑海深处却又好似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反驳:可是,这一个月来,你们两人朝夕相对,又一同练功,早已亲密无间了

    另一个声音又不甚坚定地反驳:这、这只是练功而已

    可他又送了她镜子和梳子这两样东西,普通男子会随随便便送人吗?更、更何况他还约她七月初七一起去看灯会

    那可是七月初七啊

    一时间,过于纷乱的思绪快要将她的脑袋挤炸,丁敏君将涨红的脸埋进臂弯中久久没有抬起来,无论她怎样自欺欺人一般找尽了借口,可心底那越来越明显的雀跃却怎么也压制不住。

    等到她终于整理好心情能够若无其事地走出去的时候,却看到杨二挽高了袖子,正蹲在院子里灰头土脸地捣鼓着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炉子,原本雪白的布衫被抹上了几块黑灰,高高束起的马尾上沾了一片枯叶,整个院子浓烟滚滚,就是没生起火来。

    丁敏君:

    她无语地沉默了片刻,憋着笑轻声细语地问道:请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杨二都没空抬头看她一眼,抓了一把枯叶扔进炉子里,继续翻搅手中充当烧火棍的木棍,淡淡道:看不出来吗?生火煎药。

    咳,是吗?丁敏君作势轻咳了一声,撇了撇嘴毫不客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你在烧屋子呢。

    杨二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又捣了两下,依旧只见烟不见火。他忽然一把扔下手中的烧火棍,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黑灰,转过身去若无其事地说道:算了,这柴太湿了,火生不起来。

    噗。丁敏君终究还是没有忍住笑出了声,赶在他恼羞成怒之前将他方才扔下的烧火棍捡起来,蹲下来说道:生火不是这样生的,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