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捂着脑门嗯嗯嗯点头如小鸡啄米,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偏偏小嘴极甜:没事儿,重在参与嘛,在岳儿心里丁姑姑最聪慧了!
丁敏君没喝他的迷魂汤,又瞪了一眼全程袖手旁观看戏的某人,这才转头踏上平台。
最终结果不出所料,她只得了个第二。下台之后三个人挤出人群,她对着他们摊了摊手,说道:喏,输了。
沈岳小大人一样拍了拍她的手背,转头又踮着脚去看其他地方的热闹了。杨二抄着手朝她神秘地笑了笑,随后手腕翻转,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朵粉蓝色的簪花,抬手给她别在了发髻上。
丁敏君微微一怔,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疑惑道:这是?
杨二退开半步左右看了看,赞叹道:鲜花美人,极配极配。
丁敏君的脸腾地红了,在或明或暗的各色灯火映照下,美人粉面桃花,凤眸波光流转,姝丽似人间仙子。
杨二怔了怔,垂眸定定地注视着她,渐渐地有些看痴了。
丁敏君却是没有发觉他的失神,她微垂着脑袋,磨磨蹭蹭地从袖袋中摸出一个她最为满意的络子,深吸了一口气偏过头去,用力一把按在他的胸口,表面故作镇定,实则极为羞涩地说道:给、给你的。说完她又猛地仰头看着他,色厉内荏地警告道:你要是敢嫌弃的话
话音未落,她倏然睁大了眼睛,猝不及防地被杨二扣着手腕紧紧抱进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问道:这是给我的?你亲手做的?
丁敏君耳根通红,贴着他的胸口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耳边心跳如鼓,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杨逍愈发收紧了抱着她的手臂,在他为她簪花的时候,原本只是想要逗逗她而已,却万没想到最先沦陷的反而是自己。胸口沉寂已久的物什不合时宜地鼓噪起来,有幼嫩的芽包破土而出,等待着一个时机茁壮成长。
身旁的人声越加嘈杂起来。
丁敏君终于意识到他们此时正身处大庭广众之下,顿时臊得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地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也不敢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假装去找寻沈岳的踪影,没话找话地说道:唔岳儿去哪了?可不要走丢了
话音未落,小孩儿已经哒哒哒哒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晃了晃,兴奋地说道:丁姑姑,马上就要放烟花了,我听那些大人说河旁边的桥上观赏位置最好,他们都已经赶过去了,我们也快点过去占位置吧!
丁敏君有些无语地低头与他大眼瞪小眼,沈岳疑惑地歪了歪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咳。杨二虚握着拳头抵在唇上压下嘴角的笑意,极其自然地握住了丁敏君的另一只手,带着他们避开人群往河边走去,边走边说道:那我们可得走快点了,不然占不到好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