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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着夫人的关怀,胡青牛身上冷,心里别提多热乎了, 端着肉汤忙不迭刺溜重新钻了进去,与夫人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

    两人半碗肉汤下肚,身上总算是有了些暖意,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胡青牛感叹道:多年不见,没想到当初那个年少轻狂、桀骜不驯,如同一阵风般捉摸不定的杨左使,有朝一日竟也会遇到一个能让他甘愿停留下来的女子。

    谁说不是呢。王难姑盯着跳跃的火焰有些出神地说道:世事总是难以预料的。

    胡青牛想起这一路上被那丁女侠乖乖管束的杨左使,轻笑道:不得不说,能够让那位杨左使做到这个地步,这位丁女侠当真是个难得的奇女子。

    王难姑似也想起了同样的事情,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心道:想必当初那位不可一世、目下无尘的年轻左使定然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心甘情愿地为一女子走入这万丈红尘之中吧?

    兀自感慨了一番,她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说起来这位丁姑娘的武功也是极高的,在江湖上应当并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也不知她师承何门何派?

    这我之前似乎隐约听杨左使提起过一二。胡青牛略有些迟疑地说道:丁女侠她应当出身蜀中峨眉。

    什么?王难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是那个武林正道的峨眉派?难不成丁姑娘竟是那灭绝师太的弟子吗?

    胡青牛轻轻点了点头。

    王难姑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可那灭绝师太不是视我明教为魔教,更将杨左使当作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敌吗,又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弟子?

    胡青牛闻言唏嘘道:这其中想必也是经历了一番极大的波折吧

    到底是什么波折,不用具体言说也能明白。以灭绝师太固执刚烈的性格,必定容不得门下弟子与魔教中人,还是本派的大仇人有染,没有一掌打死已算是极好的了,哪还会留着辱没门楣?想必是已将她逐出了师门

    想到这里,王难姑不由得叹息道:也是难为丁姑娘了,希望杨左使此生不要负她才好。

    胡青牛握住了她的手,说道:杨左使不是这样的人,这一路上他待丁女侠如何你我夫妻二人有目共睹,依我看来,这两人啊,此生除非死别,否则绝无可能生离。

    王难姑回握住他的手,笑着道:说的也是。

    火堆越燃越旺,发出哔哔啵啵的跳响

    又过了一会儿,山洞外由远及近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从顶峰下来回到半山腰后,为了不突兀地打扰,杨逍故意在走动的时候加大了力道,弄出了些声响来提醒里面的人。不多时,便见胡青牛来到了山洞口,招手让他进去。

    和两人打过招呼后,杨逍背对着他们坐下,此时他仍赤着上身,虽然触手依旧有些灼热,却也比之前那种整个人都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滚烫好上许多,可见这种疗伤的方式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