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成亲第二天,作为新妇的丁敏君并不需要给长辈敬茶,杨逍也不需要陪着妻子回门。
与此相对的,两人携手来到了历代教主的灵位和长明灯前,各取了三支线香点燃,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叩首行了礼。
走出去的时候,沈岳和顾惜朝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已经等在了外头,见他们出来,一身青衣的顾惜朝照例拱手请安,而穿着水蓝色衣衫的沈岳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如同以往一般像个小霹雳弹似的冲了过来,而丁敏君也已经忍着身上的不适弯下了腰打算接住他,谁知道这次却有些不太一样,还没等他靠近,他已经脚下一空,后衣领一紧,被整个儿拎了起来。
义父?沈岳扑腾着小胳膊小腿,疑惑地看向将他拎起来的人。
岳儿。杨逍把他拎到一边放下,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义母今天身子不太舒坦,不要累着她了。
沈岳又疑惑地将视线转移到丁敏君身上,懵懵懂懂地叫了她一声:义母?
丁敏君眼皮一跳,伸手在杨逍腰间的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这才硬着头皮在小孩儿纯真的目光中艰难地点了点头:咳,岳儿乖,自己去玩吧。
哦。得到了确切的回复,沈岳乖巧地应了一声,小大人似的叮嘱她道:那义母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呀,岳儿不打扰你了,我和大师弟先去练功了。
说罢哒哒哒跑到顾惜朝身旁去牵他的手,后者看着一无所知的小师兄嘴角隐晦地抽了抽,心中又是熟悉的因为知道太多而莫名生出的惆怅。他微微躬身朝并肩而立的师父和师娘行了个礼,说道:弟子告退了。便拉着沈岳一起去了演武场。
直到看不见两个孩子的身影了,丁敏君才叉起腰转过身来,倒竖着柳眉看向杨逍,伸出葱白的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气鼓鼓地说道:杨逍,你怎么能在孩子们面前说这种话?他们还小呢!得亏他们现在还听不懂
不,你太小看他们了,有一个脑子里弯弯绕绕比山路还崎岖的明显已经懂了。
杨逍微微挑了挑眉,明智地没有将心中所想说出来,要不然的话恐怕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地戳他几下了,他可不想刚成亲就闹出左使夫人徒手劈亲夫的笑话来。
他抬起手来握住丁敏君细织的腕子稍一使力,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紧接着手臂环过她的腰身猛地贴近自己,与她四目相对,颇有些委屈地说道:可我这明明也是关心你的身体
因着两人身高的缘故,丁敏君不得不微微踮起脚尖去迎合他,哪怕知道这人就是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来的,也只能在心中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长叹了口气敷衍地哄道:好啦好啦,下不为例。
这么大个人了,也好意思跟小孩子计较,还学孩子的模样撒娇,有本事先把在她后腰上作妖的手拿下来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在成亲之后就好像挣脱了什么束缚似的,言行举止越发肆无忌惮了。
看来还是得好好教一教才行。
丁敏君满脸严肃地如此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杨左使你这X癖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