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秋心里微叹,但目前这个情况,每家每户都热火朝天的和天抢时间,其他的事情只能先放放。
他看着李宏飞还呆着的手臂,问道:“你手干不了活儿怎么办?过两天我去你家帮忙吧。”
“不用。”李宏飞心里感动,笑着说:“你会割麦子吗,你就去帮忙?你去了我爹还要杀两只鸭款待你。”
钟意秋郁闷,因为他还真不会割麦子。
初夏时节,早上的太阳还不算热烈,钟意秋专门穿了长袖衬衣和长裤,各个房间到处找草帽,一副要下地大干一场的架势。
吃完饭肖鸣夜蹲在后院水井旁磨镰刀,钟意秋洗了碗一刻见不到他就满院子找,跑过来一看却发现了不对劲儿。
“怎么只有两把镰刀?义叔不去吗?”他蹲在旁边问。
“去。”肖鸣夜答完又加了一句,“你不去。”
钟意秋:“……”
他立马不干了,站起来抗议,“为什么我不去?我要去!三个人一起割更快。”
肖鸣夜磨完了刀,用手指在刀刃上试了试,说道,“太累了,你在家玩儿,我们今天就割完了。”
钟意秋听的心里暖暖的,肖鸣夜对他太好了,却又不认同他的说法,站起来去外面找镰刀。
肖鸣夜再厉害也拗不过他,只能帮他把刀磨了,三个人带上两大瓶水下地了。
小麦成熟后灰尘很大,干麦穗扎在脸上又痒又疼,等到中午太阳热辣辣的晒出汗,全身都刺疼烦躁。三个人并排一起割,肖鸣夜就不用说了,一会儿工夫就把他们甩开了,钟意秋郁闷的是他连义叔都追不上,义叔腿脚不方便年纪又大了,干起农活来却很利落。
肖鸣夜回来叫他喝水,钟意秋嘴巴里进了麦灰,先喝了一口漱口,才咕咚咕咚猛灌了半杯。肖鸣夜接过去一口气喝完,把水杯递给他说:“回去装水。”
钟意秋不上他的当,直接拆穿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干活。”
虽然戴了草帽,钟意秋白净的脸仍是晒的通红,因为出汗刺痒,脸上抓了好几道黑红的印子。肖鸣夜看的心疼,想着以后他们的山上一定不种小麦,再也不让钟意秋干活受罪了。
烈日下肖鸣夜的眼底却像是两汪深邃的寒潭,钟意秋知道他是心疼自己,笑着在他背上拍了一下挑衅,“快别站着了,我等一下就追上你了!”
因为肖鸣夜在前面领着,三个人比赛似的速度越来越快,到12点时就只剩一点了,肖鸣夜让他们先回去做饭,自己割完就回去。钟意秋说什么也不干,拉着他先回家休息,肖鸣夜衣服全都湿透了,一个人干了他们两人干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