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叔更加激动,一把抓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语无伦次的说:“好!好!叔谢谢你……你有眼光!你说你回城里也就是一个老师,叔不是跟你说大话,整个德营小学,以后都是你的!”
钟意秋:“……”
义叔高兴的大喝了几碗,眼神红红的,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拉下脸严肃的警告。“我先不管你们,但是有个事儿必须听我的——你俩不能住一起了,这边本来就人来人往,眼多嘴杂,难免不被人说瞎话,大仙山的庙这两天就动工了,刚好肖鸣夜要去管工程,直接就搬山上去住。”
钟意秋第一反应就是不行,脱口而出道:“那我也去山上住,就没人看见了。”
义叔嫌他没出息,瞪眼说道:“你去干啥!懂不懂细水长流,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咋过一辈子!”
钟意秋心里不服却不敢反驳,低头闷闷不乐。
肖鸣夜拉过他的手,在桌子下紧紧的握住,平静的说:“好,开工我就去山上住。”
义叔有点醉了,手指点着钟意秋训道:“你看看人家!你就不能稳当点,以后学校都要指望你了!”
钟意秋不明白,咋稀里糊涂的学校就归他管了,新校长还没来呢,义叔就谋划着篡位?
因为知道要分开,钟意秋心里万分不舍,夜里主动缠着肖鸣夜做了三次。
方款冬的古方非常好,他一直坚持用,到现在不仅没有一点不适感反而却来越能尝到其中滋味,做了三次他除了有些累,身体已经不会不舒服,洗了澡重新躺在床上还感到懒懒的惬意。
夜晚的虫鸣声悠远静谧,肖鸣夜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擦头发,嘱咐道:“以后别跟义叔顶嘴,他全是为你好。”
钟意秋抱着他健壮的腰,没骨头似的趴在他身上,嘟囔道:“我才没有顶嘴。”
肖鸣夜捏了捏他耳朵不说话。
钟意秋想起下午的事情,和肖鸣夜说了,果然他没有惊奇,估计是很早就猜到了。
“其实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袁荣举妹夫是个惯偷。”
钟意秋疑惑,“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去派出所告他?是不是村里丢的牛都是他偷的?宝昌哥的牛也是吗?”
肖鸣夜说:“他是个混子,在县里一帮这种朋友,老实过日子的人家,都不想惹上这种人。”
“太过分了!混子还能怎么样?村里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们?”
“没人愿意惹事,大家都想过太平日子。”
钟意秋用额头蹭他下巴,肖鸣夜的胡子长的非常快,晚上刚刮的,到现在都有点微微冒出胡茬,蹭起来有种温柔的痒。
“我们的东西,是他偷的吗?”钟意秋思考了挺久,终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