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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屁滚尿流哆嗦的都交代了,肖鸣夜不想多留,只想拿了东西就走,但是想想钟意秋当时伤心的样子就心疼,抽刀拍在这人脸上让他把偷的钱吐出来。

    但是这种下三滥,钱早就花完了,好歹是他家里大钱被老婆管着,这女人跪在床上呜呜的叫着眼泪一直流,她没嫁人前和肖鸣夜一个村的,太清楚肖二哥有多横,求着肖鸣夜把她拉到柜子前,一层层翻出了五百块钱,是家里留着的全部积蓄了。

    肖鸣夜看了她一眼,只让她点头摇头,问了几句话就拿着东西跳出窗子走了。

    钟意秋听完了他说的经过,全身像泡在井水里一样冰凉,肖鸣夜报仇了他当然也觉得解恨,但是理智上仍然无法接受这种行为,两种情绪间他衡量不出标准的答案,小声问道:“你蒙面了吗?”

    回来的一路上肖鸣夜一直在琢磨该不该告诉钟意秋,他从小乖乖长大,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好青年,怕他接受不了这种野蛮的以暴制暴行为,却不想他竟然爆出这么句话。

    肖鸣夜笑着捏他脸,说道:“没有,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谁。”

    钟意秋又害怕又觉得这样无所畏惧的肖鸣夜太酷了,仰脸问:“他会不会报复,本来就是个坏蛋,他要是再找一帮混混来怎么办?”

    “别怕,他不敢来,一个能吓到尿裤子的男人能有多大的出息。”

    钟意秋还是不放心,“就怕他耍卑鄙手段。”

    肖鸣夜托着屁股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安慰道:“我已经和杨林森说了,他联系县里的警察,这几天就会去抓人。”

    钟意秋吃惊,埋怨道:“既然都已经和警察说了,你干嘛还要去冒险?多危险啊!”

    肖鸣夜没明白怎么好好的突然就生气了,解释道,“他要抓进去了,我就真就没机会收拾他了。”

    钟意秋气他不好好保护自己,再想想他说的其实很有道理,这人作恶多端,不知道偷了多少人家,不给他点教训确实气不过,但肖鸣夜一直像个野狗一样驯不服,不按规矩办事,让他很是胆战心惊,好言好语的劝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人犯罪自有法律惩治,而且这么危险,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出点事我怎么办?”

    这种时候肖鸣夜只能沉默,为了哄钟意秋他当然可以保证下次不会了,但是他做不到,更不想骗钟意秋。

    钟意秋抬眼盯着他温柔简易的眼神,盯了许久却得不到答案,肖鸣夜虽然很听他的话,但是他从小在威胁和险恶中长大,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怎样让这些人有坏心眼的人屈服恐惧,不再招惹他,这种骨子里的凶悍是改不了的。

    钟意秋推他一把,挑衅的问,“你不是不跟我说话嘛!”

    肖鸣夜手掌抚在他后脑勺,把着他脑袋往自己硬邦邦的胸口上按,委屈的说:“不是你不跟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