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今天不理发了,还能暖和点。”钟意秋趴在窗边说。
肖鸣夜顶着一头贴头皮的短寸无言以对。
钟意秋头发长了,村里有剃头匠,大家都在那里剃他也想去,肖鸣夜却不愿意,他连镇上的理发店都看不上,一定要带钟意秋到县城里剪,本来还想去市里呢,被钟意秋骂了一顿。
“你冷不冷,等下给你买顶帽子。”钟意秋喝了口汤,西餐的汤不知道是加了糖还是奶油,他喝的难受。
“不冷,我不爱戴帽子。”
“那我给你织一顶你戴不戴?”
肖鸣夜轻笑,“你会织?”
钟意秋:“学啊,办公室女老师们天天织毛衣,织围巾,织帽子,跟她们学。”
“你织我就戴。”
钟意秋心里一动,想起来肖鸣夜的身世,小时候没有父母在身边,到袁家庄后王桂芝也不把他当人看,他可能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妈妈织的毛衣。
心脏像是被拧了一把似的疼,钟意秋小声问,“你以前穿过织的毛衣吗?”
“没有。”
钟意秋心疼的不行,顿时爱心泛滥,“我给你织一件。”
肖鸣夜明白他的心思,笑道,“暖不暖和不在一件毛衣,你在我身边就不冷。”
“那不行!”钟意秋大手一挥,“我一定给你织,你等着!”
肖鸣夜第一次喝奶茶,只喝了一口就甜的腻歪,放在手边再没动过,现在却端起来一饮而尽,感觉身体又甜有暖,答应道,“好,我等着。”
雪越下越大,他们赶在路面积雪前回到家,肖鸣夜没下车直接又到山上去。
王文俊周末没回家,领着一群孩子在院子里玩雪,浩真躺在薄薄的雪地上打滚谁也拉不起来,一见到钟意秋却立马爬起来奔过去,“阿秋肥来了——”
钟意秋把他抱起来转了几圈,递给他一串糖葫芦。
“哇——”浩真拍手呼叫。
“都有都有。”钟意秋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串,又笑嘻嘻的凑到王文俊身前,“这一串是给的,文俊哥哥。”
义叔计划晚上吃火锅,要去村里买豆腐和豆皮下火锅吃,路滑不好走钟意秋不让他去,从厨房拿了个大碗自己去。
“从大门走,下雪了后院小路不好走。”义叔说道。
“好,那你们可别锁门。”
大队部一直有个老头值班,负责开门锁门打扫卫生之类的,最近村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大队的干部们每天都被叫到镇里开会还不知道结果咋样,村子里仍是风声鹤唳不敢掉以轻心,大队部大门每天早早的就锁上了,他从大门出去就怕回来被锁外面,还要绕到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