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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那人也看向他。四目相对,尚佩有点哑然:“你怎么也在?”

    “过来看看。”夏禄安说。

    “大家都在外面,去打个招呼?”

    “不用,我就在这儿。”夏禄安淡淡道。

    一时无话。

    尚佩猜测他是来送别的,但想到夏禄安那天塌下来事不关己的惯常面瘫脸,又有点拿不准。

    夏禄安仔细打量了他几眼,问:“你哭了?”

    尚佩:“没有。”

    夏禄安:“你眼圈红了。”

    灯都这么暗了,你是蝙蝠的夜视吗!

    尚佩垂下肩膀,声音弱下去:“有点伤感,但是没哭。”

    毕竟一同练习、一同生活了一周多,走的人里也有他们临近寝室的朋友,那些人在他生病时也没少关心,还送了不少礼物和食品。

    尚佩靠着墙,声音飘忽不定:“我感觉自己越来越习惯这边的生活了。”

    这些日子的练习繁忙又劳累,他几乎没有时间用来想家,可偶尔一个人呆着时,那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惘然和离家万里的伤感还是会浮光掠影般划过心头。

    每到这时候,他就不可避免地想起夏禄安。

    不管以前多么讨厌,起码在这个世界,他们是走在同一根独木桥上的人。

    今天的大别离正好是这种情绪的导w火w索,所有被刻意压下的感伤在一同爆发,在夏禄安面前,尚佩不想再掩饰什么了。

    夏禄安很不喜欢看到尚佩低沉的样子。但他向来沉默寡言,安慰人的话一点不会。

    他走过去,用好兄弟的姿态抱住尚佩,低声道:“还有我。”

    很罕见的,尚佩没推开也没露出抗拒情绪,只是嘴上不服输地说:“聊胜于无。”

    夏禄安轻笑:“那就够了。”

    *

    首轮battle之后,所有练习生得到了一天假期。

    一大早,周梓桐拽上白胜要去开黑,喻晨和柏鸿飞在商量着一起去买衣服。

    周梓桐拉拢喻晨不成,转头问尚佩:“佩哥,开黑吗?”

    他佩哥在镜子前鼓捣头发,头也不回:“我有约。”

    周梓桐:“女朋友?”

    尚佩:“不是。”

    周梓桐震惊:“那你搞得那么庄重干嘛?衣服头型都换了。”

    尚佩:“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竞争。”

    周梓桐:“……”

    说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样。

    老周同志愤而率先下楼,却在楼下见到了他们不近人情的总导师。

    夏禄安靠在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上,穿着薄薄的长款风衣,内搭渐变色的蓝衬衫,笔直的大长腿交叠在一起,正低头划手机。虽然穿着简单,但能看出是经过刻意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