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萧疏梧嗓音沙哑,神情恳切。
“王爷莫急,老夫再想想办法,倒也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现在还是先帮公子把外伤处理好。”
萧疏梧谢过神医,用应元雪素日挂在衣上的竹哨唤来信隼,将应元雪写好的那封书信传了出去。
他走回来,?倚靠在床边的柱子上,?静静地注视着浑身是血的应元雪。身体已经累极,?但心中有一根弦紧绷着,?他片刻不敢合眼。
老神医处理好应元雪的伤,又看着萧疏梧惨不忍睹的样子直皱眉头,?好说歹说也替他处理了,?然后才提着药箱离开,?说回去想办法。
临走前,?老神医问:“公子这身体,应当一直服用某种药来压制毒性,?王爷可知……”
萧疏梧便把自己找到的瓷瓶交给他,里面唯一一颗药丸在灯火下缩着身体,老神医倒出来闻了闻,?一时判断不出成分,便又将药丸装回瓷瓶中,放进药箱带走了。
萧疏梧送走老神医,回到床边,替应元雪掖了掖被角,又将手伸进被子下,握紧应元雪的手。
他此时的想法纷繁错杂。应元雪是南回的暗卫杀手,潜入北齐,目标是他那个高座皇位的兄长。
他在萧疏韶那里骗取了信任,又受萧疏韶之命来到自己身边,然后折服于自己,决定抛弃以前一切立场,奉他萧疏梧为君?
萧疏梧闭了闭眼,心里很清楚地知道,事情不可能只有这么简单。
他轻轻撩起应元雪鬓边一缕发丝,手指在那人苍白的脸颊上扫过,心中苦笑:你如此护我,到底求什么?
他手下不乏为他赴汤蹈火的心腹勇将,但那些人也是他用人心之术经营而来。
萧疏梧自问,从小到大,不计回报地舍身护他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十年前的薛然,一个是十年后的应元雪。】
*
尚佩和夏禄安拍完,都累得不行。
他们入戏之后情绪大起大伏,一场戏下来都感觉疲惫,更何况是这么多场戏连着拍。
两人靠在一起休息,夏禄安把手机握在手里,有点心不在焉地转了两圈说:“我去下洗手间。”
尚佩下巴枕在他肩头:“我陪你去?”
“不用。”夏禄安拍拍他的头,起身走了。
他走后不久,尚佩的手机屏幕一亮,显示summerLA发来一条新消息。
尚佩嘀咕:“这么巧。”
他打开扣扣,summerLA难得发了一长段话,先解释了自己昨天实在太惊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他消息,跟尚佩郑重道了歉,后又用很长的篇幅表达了对尚佩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