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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冰味棉花糖 栗连 1043 字 7个月前

不就是因为她自卑,想考个名校的研究生再出去见人么?

    爹亲面前无需设防,沈瞳整个人松懈成一滩猫饼。

    行为举止也完全猫化,不停用脑袋去蹭她爸的手:“沈教授,尊夫人真难缠。”

    “幸好小女通情达理,只是继承了妈妈的美貌。”瞳爸试了试她的额温,又试了试她的态度,

    “这位美貌女士可否介绍一下,与那位英俊少年的来龙去脉?”

    “您又不是不认识……初中同学。超级学霸。没啥可能。”

    “可惜,”瞳爸叹气,“为他感到遗憾。”

    沈瞳吃吃笑,瞳爸又叹了一口气:“女士,你很久没这么开心过,真和那位少年无关?”

    “也不算无关,他送了我一个机器人。”沈瞳坦陈。

    “哦,那遥远的,被你抛弃的旧爱。所以,终于要重续前缘了吗?”

    “请定义一下‘重续’。”

    “就认识论而言,你是整个世界的逻辑前提,先于世界而存在,所以要定义你的世界,得先定义你——你是谁,想要什么,打算怎么重续?”

    哲学系的沈教授一开口就令人头大,幸好沈瞳从小习惯这种对白。

    “教授先生,我需要画个树状图整理一下思路。”

    “我个人的观点,每个人活着都是为了寻找失去的自己。这是当初为什么我做出取舍,选择了哲学系。

    违背自我的选择最终会被现实推翻。你的自我被违背了吗?经济学令你愉悦吗?”

    “能学好就行,毕业找个好工作,愉悦不愉悦的,我不在意。”

    “我不否认你能学好,大概率也能找个好工作,但这不是我们探讨的命题。

    我的命题是——沈瞳学经济学,对于经济学是增益,对于沈瞳是损害——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重新选择?”

    “教授,做出这个选择的必要条件,是我知道这个选择意味着什么,但我并不知道。”

    “唔,对于不可言说之物,即使保持沉默,答案也始终存在并清晰。”

    维特根斯坦先生将毛巾搭在肩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体温计,冲若有所思的小姑娘眨了眨眼,关上了她的房门。

    瞳爸的意思翻译成大白话:装聋作哑没有用,你心里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沈瞳想的却是,“想得到什么”和“能得到什么”是两码事,做人必须脚踏实地。

    这也是被她爸多年逻辑训练的成果——她是一个死理性派。

    理性行事意味着拒绝感情用事,后面的志愿者活动,沈瞳干脆称病不去,直接切断了心头念想。

    生活再次回归常态,她再次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刷题机器。

    唯一区别是,Marsh变成了叶延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