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顾酩说着,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阿诚瞧江彦脸色有些不对,对顾酩招招手说:“你去帮我把那边一排的桌子消个毒,我跟阿彦说会话。”
“哦,行……彦哥,那你们聊。”顾酩憨憨地笑了两声,立刻离开了座位。
“没带你那顶A来?吵架了?”阿诚问。
“不算吵架,冷静冷静……”江彦摆摆手,“不说这个,阿诚,你记得我那个妈吗?”
阿诚点点头:“记得,你初中遇到我那次,不也和她有点关系吗?”
“啊……是,她回来了,想带我到美国给别人做儿子,帮她争遗产。”
“你想她吗?”阿诚问。
“什么?”
阿诚笑了笑:“你想她吧。”
“小时候挺想,现在……一般吧,要不是她突然出现,我都快忘了她的样子了。”江彦长长叹了口气。
“你有了那个顶A,是不想去的吧?”
“就算没有,我也不想去,现在的我在她眼里就是个可回收再利用的垃圾。”江彦自嘲说。
“但是你又不能完全割舍,否则你不会到我这儿来……”阿诚说,“她回国应该不止这一件事吧?你有去了解一下么?”
“没有,没时间,没兴趣。”江彦扭过头。
阿诚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抿起嘴巴不吭声了,只望着江彦笑。
江彦被他瞅的头皮发麻,一扭头看向顾酩。
他真的是个憨憨,阿诚让他把桌子消个毒,就真的埋着头十分卖力地干,把每个角落都用消毒水擦得干干净净。
“你和他不太像兄弟。”江彦转移话题说。
“我也觉得不像,他比我小几年,却懂事的多,总是为别人着想,性格也很温和,”阿诚绕回吧台收拾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道,“而且他还特别喜欢追根究底,不管是什么,弄不清楚不罢休。”
江彦挑了下眉:“你这是在含沙射影?”
“我没这么说,”阿诚笑道,“我就是觉得……有什么事儿弄清楚,别以后留下什么遗憾。”
“遗憾?”江彦冷笑。
她抛弃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有点遗憾?
“走了,”江彦站起来,目光在顾酩身上瞄了一眼,对阿诚说,“我的事儿别告诉他。”
“放心,他就算是我弟我也不会大嘴巴……今天这杯算我送你的。”
“谢了。”江彦摆摆手。
他刚走几步就瞅见空着的19号座位。
那是他带颜炀他们第一次来“痴念”的座位,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桌子上干干净净,一个小木盒里还是一样放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