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件事上观点一致？难道是认为樊凌林比较傻这件事上？”单枕忽然觉得，季安宁看起来一丝不苟、生人勿近，其实是个闷骚。

    “是的。”季安宁问他，“所以，要合作吗？”

    “好啊！”单枕也喜欢干脆直接的人。这种人比起那种弯弯肠子一大堆的人来说，交往起来更加轻松，不费脑子。

    季安宁见谈妥后，还随口调侃了一句：“以后我们工作之余，我们还可以一起吐槽樊凌林。”

    单枕：“……”

    他以前没发现季安宁这么不正经。

    季安宁的效率很高，和单枕谈完之后，当天晚上就拿着合同来和他签约了，同时带来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单枕的日常安排。单枕也是这时候才知道，和闵正剧导演打招呼把他戏份集中提前拍完的人，就是季安宁。

    季安宁做着笔记：“下周一，也就是说三天后，剧组要出外景。这一次你和樊凌林都去，我也跟着去。你的外景戏份只有两场，我和导演打过招呼，会把你的戏安排在前面，严陆钦已经同意了。之后，会安排你去拍两个广告。这两个广告的口碑和国民知名度都很好，可以很好地让你走进观众视野。之后，是穆灿灿投资的真人秀综艺，计划书他们已经送过来了，你有空可以看看，合同过两天会送过来。真人秀综艺计划有六个地点，播放十二期，这期间我没给你接剧本，帮你预约了一位演技老师。你虽然很有天赋，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找个机会系统学一下表演，对你以后有发展。真人秀综艺播出结束之后，正好是《江湖大气》也开播，这期间我打算帮你找一个质量好的电视剧剧本，让你演男二号试试水，之后再挑男一号剧本或者到时候可能有好的电影剧本，你可以去试试冲最佳新人奖……”

    单枕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见到季安宁这么专业的经纪人。和季安宁一对比，魏才正简直就不是个经纪人，更像是一个助理。

    “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和我沟通。我不是一个难以沟通的人，我相信你也不是。”他向单枕伸了手，“单枕，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单枕回握他的手。

    晚上，把季安宁送走之后，单枕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甜糖味已经围绕着他很久了——严陆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严陆钦发了一条信息。

    【乖乖睡觉：严老师，我今天新签了经纪人，是季安宁。】

    单枕本以为严陆钦已经睡了，根本没抱他能回信息的希望，但是没想到对话框顶端显示了“正在输入中”，随后严陆钦的信息发了过来。

    【金猪爸爸：没睡？】

    【金猪爸爸：看看你的昵称，好孩子是不熬夜的。】

    【乖乖睡觉：……你比我爸爸都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