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枕坐在床边,又频繁看了几次手机,每次发现手机黑屏打不开,就更烦躁了。小木屋里没有办法取暖,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湿透了,单枕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冷,脑袋也晕乎乎的,眼皮不自觉往下掉,很快就坐不稳,瘫在了破旧的木头床上。
严陆钦见时间越来越晚,一直没有人来找他们,不好的预感慢慢袭来。忽然他感觉身边有什么瘫下来,低头一看,单枕靠在了他身上,眼神迷离。
“单枕,你怎么了?”严陆钦觉察到单枕不对劲,上手一摸,额头滚烫。
单枕这是发烧了!
而且已经烧糊涂了,迷迷糊糊,跟他说话都没什么反应。
严陆钦有些慌乱,他抓起两个人的外套,发现外套还是湿漉漉的,根本没办法给单枕盖上。手机依旧是没信号状态,也不知道剧组的人什么时候能找到他们。外面的雨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忽然,轰隆一声,天边像是有什么塌了似的,巨大的声音把烧糊的单枕吓了一跳,不管不顾,直往严陆钦怀里钻。
严陆钦不好和病人计较,只能皱着眉,把单枕搂进怀里,用体温帮他取暖。他们两个身上都是衬衫,被雨水打的湿漉漉,没有干彻底。单枕像一个小火炉一样,直接烙在严陆钦身上。
“你……”严陆钦很是苦恼。单枕病成这样,这里不仅没有急救药,连口水都喝不到,要是烧坏了怎么办啊?
单枕大概是烧得难受,在严陆钦的怀里扭来扭去,嘴里还呢喃地念着什么。
严陆钦侧着耳朵靠近,满脸担忧,却听到单枕正喊着:“糖……糖……”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了吃糖?就馋成这样?!
严陆钦瞬间无语,他决定,等他们回去之后,他买一箱子的糖送给单枕。
然而,单枕想要似乎并不是外面买的那种糖,他在严陆钦怀里动来动去,手脚并用,一路向上爬。
严陆钦招架不住,差一点被压在床上。
很快,单枕就找到了“糖味”最浓郁的地方——严陆钦的嘴唇,直接就亲了上去。
严陆钦彻底懵了,整个人僵住。
因为他感觉到单枕那个小混蛋,不仅仅是亲了他的唇,还伸了舌头。
他三岁开始拍戏,也拍过吻戏,但是那些吻戏大都是借位,最多不过是碰一下嘴唇,他严陆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伸舌头!
他恨得牙直痒痒,怀里的小家伙却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怒气,越来越过分。严陆钦想要推开单枕,却又不敢使劲,最后无奈,只能任由单枕小狗圈地盘一样乱做标记。
终于,单枕因为喘不上来气,放过了严陆钦。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跨坐在严陆钦的身上,脸和严陆钦的脸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