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玖慕的床上,冬日难得的明媚阳光已经洒了进来。
殷情嗖得立了起来,还没坐直大脑就一阵眩晕,于是他又躺了回去。
昨天醉得太严重都有点断片,殷情忘了自己是怎么上楼来的。
思考无果,他索性不去管了,这次动作缓慢坐了起来,下床打算洗个澡。
走进浴室,殷情突然发觉自己没干净衣服穿,给玖慕发了个消息,直接打开他衣柜挑起了衣服。
玖慕没去经纪公司,早上任昕陪他试镜去了,看到消息时已经是中午,本来他打算直接回公司,想起家里还有需要投喂的一只兔子和一只殷少爷,拐道把任昕放下,然后自己回了家。
刚走到楼道口空气中就弥漫着一股糊味。
玖慕心底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打开家门看到一地的兔毛后愈发强烈,他大步走进厨房,把举着锅铲的殷情吓了一跳。
“我……”
玖慕直接绕过殷情掀开了锅盖,看到浓汤里一团不知形状的黑乎乎时,他心脏瞬间就漏跳了一拍,眼底冰冷到极点,转过身一把攥住了殷情的围裙。
殷情被这一套动作搞懵了,本来宿醉后就不太舒服,脑子转不过这个弯,怔怔地望着盛怒的玖慕,张了张嘴:“怎……怎么了?”
“我、的、兔、子、呢?”玖慕一字一顿道。
殷情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往边儿挪了一小步,露出了脚边缩成一团的小兔。
小兔的表情跟殷情一样呆呆的,一人一兔动作一致地仰起脸望向玖慕。
殷情见玖慕还攥着他的围裙,锅铲指了指锅,小心翼翼道:“我想做个红烧排骨,但是做糊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玖慕一噎,整个人瞬间就冷静下来,突然有些懊恼自己又是先入为主了。
他心底骂了自己一句,语气恢复了平淡:“我来做,你去休息吧。”
殷情觉得玖慕就是生气了,一言不发把锅铲递到他手里,乖乖走了出去。
小兔蹦哒着跟在他身后。
玖慕把那块焦掉的排骨捞了出来,边拿刀切去糊掉的表皮,边思考一会儿殷情反应过来自己又误解他了后该如何解释。
思考半天,还没得出结论,突然案板笼上一层阴影,殷情站在了门外。
他把围裙脱了,屋内比较暖和只穿着玖慕的一件白衬衫,露了两条修长白皙的长腿在外面。
玖慕比他高,上衣松垮垮穿在他身上,活脱脱像偷穿男朋友衣服的小女生。
这么瘦,难怪抱起来一点儿重量也没有。玖慕心里嘟囔了一句。
“偷穿男朋友衣服的”殷情抱胸靠在门边上,表情不太友善:“喂,玖慕,你刚凶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把你兔子煮了?”
果然。
以这人的智商肯定很快就能反应过来。